在良久的沉默里，周围的人声沦为背景音，何熙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竟不知道自己抛出这个问题会如此紧张。

时间流转的极慢，何熙只觉得像是河边垂钓的渔夫，看着水面隐约的纹路，心里却忐忑不安。

余昭抿抿唇，又笑了，“不给。”

不算过分，但就是不给你牵。

说完她便往前走，胜利的小勇士从来不会回头看。

如同鱼儿咬断了鱼线，渔夫何熙丢了饵料，被“狡猾”的鱼儿反遛了一道。

他笑着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跟在她的身后，时刻留意路上的冰雪。

别说被遛一道了，就算是眼前这条小美人鱼把他拐回海底，他也是甘愿的。

——

从霖山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余昭洗了个澡，迅速把头发吹干便进了被窝。

杨思满脸新鲜地问东问西，一会问问雾凇好不好看，一会打听打听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帅哥。

余昭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闭着眼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复她。

她实在困得不行，便将手机解了锁，“我拍的照片还在相机里没导出来，我明天再找给你看，你要是实在感兴趣就让何熙把他拍的发过来给你看。”

余昭说完又闭上了眼。

杨思也不忍心再打扰她，找到她跟何熙的聊天框点进去，找了个余昭常用的兔子表情包发了过去。

出乎她的意料，对方没秒回，反倒是弹出来程果刚发来的信息。

程果：昭昭宝贝，有没有空把照片发给我呀？

杨思：“姐，果果姐找你要照片。”

余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杨思也没有办法，只能编辑了一条文字发过去：【sorry，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明天再拨。】

那头的程果显然很意外，接连发了三个带问号的表情包，还不带重样的，并在末尾附带了句【是何方妖怪占据了我昭昭宝贝的手机】的质问。

杨思被逗笑了下，压低声音发了条语音过去，“果果姐，是我，姐姐她累着了，已经睡下了，我拿她手机玩呢。”

程果：【奥~那让你姐姐好好休息吧，别告诉她了，我明天再找她。】

程果：【亲亲.jpg】

杨思抬头看了下余昭，心想还好没把姐姐吵醒，一边回复道：【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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