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氛围算不上和谐，估计也不太习惯余昭的突然加入，女人和奶奶闲聊的时候还时不时睨她一眼。

余昭觉得不自在，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动了动筷子就下了桌。

趁着他们还在桌上，她偷偷溜进爸妈的房间，房间内已经跟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原来的东西不见了，新搬来的东西又没整理，胡乱地堆积在四处。

墙上夫妻二人的婚纱照不见了，只剩下几个钉子留下的小墙坑，柜台上任何有关磊欢的东西都清空了，一点她的痕迹也不再有。

余昭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但当事实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还是生出感慨，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好凉薄的动物。

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夫妻情分，没有日渐益增，而是在每一天的柴米油盐中消耗殆尽。

她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身后有人叫她。

“姐姐，你在找妈妈的东西吗？”

她回过头看到余烨，他抿着唇，眼里有拘束还有试探，可能是过了这么久，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姐姐相处。

“我收起来了……一部分。”余烨指了指他房间的方向，“你跟我过来吧。”

“好。”余昭跟着他，果然在他的书柜里找到了磊欢常戴的项链、耳环等首饰，还有磊欢用过的旧手机，里面应该还存着他们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几个相框，最明显的是他们的全家福。

那是余烨一岁，全家陪他去拍周岁照的时候，附带着拍了这么一张。

现在想想，他们一家人好像也只有这么一次同框的照片。

余烨指了指磊欢装在盒子里的首饰，“我可以把这些带过去给妈妈，她就在景山，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来看我，她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离婚了。”

余昭想起来妈妈确实说过这事暂时还是瞒着余烨的，因为他年纪还小，“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姨说的。”余烨垂着眼睛，抿直的唇角不经意间颤了下，“我也看得出，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脑袋里有一个意识猛地清醒：她和余烨不管怎么说都是亲姐弟，尽管他接受了家里更多更好的爱，但他们有同样的爸爸妈妈，同样的亲人。

所以对于他们家庭的破碎，余烨同样会伤心，同样会难过，甚至比她更加难以接受吧，毕竟这曾经也是一个视他如珍似宝的幸福家庭。

“那你会想妈妈吗？”余昭摸了下他的发顶，余烨有些错愕地抬起脑袋看她，眼里还带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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