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天上乌云蔽日，阴沉沉的一片。余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打开手机显示七点整。

跟周千寻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见时间还早，她便再度合了眼。

窗外雨势渐大，她朦胧的意识随着扑簌簌坠下的雨点而清醒。

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余昭从暖洋洋的棉被里钻出来，感受到从窗子渗进来的寒意，不禁瑟缩了一下。

南方的冷，是屋里屋外都渗着刺骨的寒。

她从衣柜里翻找出厚实的衣服裹上，粉色牛角扣棉服，奶白色加绒长裤，她又戴上了一顶白色贝雷帽。

整个人像是一团草莓味的雪媚娘。

余昭洗漱完后，穿着外婆亲手做的棉鞋朝客厅走。

客厅里静悄悄亮着灯，外婆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手里握着两根棒针，不停地重复着织围巾的机械动作。

余昭轻声唤她：“外婆。”

外婆手里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昭昭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被子薄了，夜里冷？”

余昭：“没有，我醒了就睡不着了。”

外婆指了指厨房里：“锅里有红枣山药粳米粥，益气养血，多喝一点对身体好。”

“好。”余昭盛了一碗，挨着外婆坐下，一边吹凉碗里的粥，一边看她一针一针地织围巾，是一条奶油色的双元宝花纹围巾。

外婆织了一阵后，余昭碗里的粥也见了底，外婆利落地收完针，将线头用缝合针藏了起来。

她将围巾往余昭脖子上围了两圈，微微颔首：“我们昭昭皮肤白，像雪一样好看，这个白颜色适合我们昭昭戴。”

外婆挑了挑线团，准备织下一条：“思思喜欢黄色，再织一条黄色的给思思。”

余昭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心里也暖洋洋的：“外婆，你喜欢什么颜色？你教我织围巾吧，我也织一条送给你。”

“好，外婆教你，你陪着外婆一起织。”外婆笑眯眯地拿来两根棒针给她，“但外婆不用你送，外婆知道你有这份心，我年轻时候织了好多条，戴也戴不完呢。”

“外婆有这个就足够了。”外婆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工编织的零钱袋，绳子处还串着两颗红玛瑙珠子。

是余昭上次在京沅挑给外婆的，外婆一直带在身边。

“你织给朋友也好，同学也好，都是你的一份心意。”

余昭想了想，准备先织一条送给程果，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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