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除夕夜，白天下过雪，外边还在呼呼刮着寒风。屋子里新装了空调，暖气一开，暖烘烘的。

空调是杨父杨母几天前特意托人到家里来装的，今年过年他们因为事情耽搁下来，赶不上年夜饭。

但一家人即使天各一方也是互相惦记着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回来，但给余昭和杨思买的新衣服早就寄了回来，一直存放在快递驿站里。

今年年夜饭的餐桌上便只有外婆、余昭和杨思三人，虽然冷清了些，但她们同样张罗了一桌丰盛好菜，在吉祥话里举杯相碰，氛围丝毫不减。

按照惯例，电视机被杨思打开，放映着春晚。

余昭打开手机，回复了几条除夕祝福，虽然基本都是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群发祝福，但她还是分外礼貌地道谢附上“同乐”。

磊欢的信息在这时弹了出来：【孜孜，新年红包你收一下。】

紧接着磊欢发来两千元转账。

磊欢：【还有你的生日，收了钱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余昭看着聊天界面仅有的几条记录，如鲠在喉。

她有时候想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竟又寡淡到连群发的祝福也没有。

她不太明白亲情该用什么去维系，但反正不是金钱。

半晌，余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手机突然弹出通话界面，显示的备注更是让她心脏一滞。

她快步走到窗子前，余昭已经快要忘了该怎么跟他沟通。

“爸爸。”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声，“诶，是昭昭吧？你现在是在外婆家里吧？我和你爸爸在楼下等你呢，快下来吧。”

余昭脑袋有点懵，“什么？”

那道女声又解释道，“接你回家呀，快下来吧。”

余昭茫然地透过窗子看了眼，找寻无果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原地。

电话那头的女声又开始催促，“你听到了没呀？听到了答应一声啊，这孩子，也不说话。”

电话里传来余烨的声音，“爸爸，我困了。”

余昭这才听见爸爸的声音，“等你姐姐下来就回家了，你先在车上睡会。”声音有点小，余昭打开了免提。

但爸爸不再说话了，只剩电话那头的女人自己嘀咕的声音，“喂？也没挂电话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余昭的手发凉，还有些颤抖。她不知道她的猜测对不对，但应该八九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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