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往四处看了看，突然问道：“对了，千寻哥哥呢？”
“他不在霖水过年，回京沅了。”
“奥。”
临近十二点，小广扬上越来越热闹。
广扬旁边是一条跨越霖水河上的长桥，桥上川流不息，橘黄色的车灯汇集在一起，宛如一条金色长龙。
广扬中央设置了两个对称式的单立柱LED显示屏，上头正显示着跨年倒计时。
100
99
……
余昭正调试着相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震，她从兜里掏出来解了锁。
何熙：【睡了没？】
余昭将相机腾到左手上，单手打字有些不方便，她刚刚在聊天框里打出一个“还”字，对方便拨了一个语音电话过来。
估计是看到了“正在输入”的提示。
余昭接听放在耳边，尽管这边的各种声音汇聚到一起有些嘈杂，但还是听清了何熙在喊她。
“余昭。”
余昭“嗯”了一声，一边往广扬的角落走了走，那儿光线不是很亮，但相对安静一些。
她看到左边的显示屏上的数字逐渐递减。
60
59
……
广扬上已经有人在轻声附和。
相对着何熙的声音就又小了些。
“本来想晚点打给你的，但是待会肯定很吵。”
余昭听得有些费劲，于是移开手机，费劲半天解了锁，将通话调整成扬声器模式，又摁了摁音量键。
何熙在那头完全不知情地接着说。
“霖川下雪了，听他们说初雪许的愿望很灵验，但我实在不知道该许什么愿好。”
“我想了很久，却发现我只想在新年到来之际，再听听你的声音。”
何熙说完，见对方没有反应，揣摩着是不是自己的话又让她难为情地把脸缩在围巾里。
余昭调试手机的时候，含糊地听到了一些“下雪”、“许愿”、“新年”的字眼。
见对方没了动静，她只好就着自己朦胧的理解，试探性地接了一句。
“霖川下雪了？”
这话一冒出来，何熙脑子里的猜测被清了个空，所有的话都被她这一句堵回了嗓子里，他不言反笑。
余昭听着他低低的笑声，心里更是一阵发虚。
“余昭，你到底有没有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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