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洒在走廊上，余昭和程果并肩走过来，墙上印上二人的身影。

“昭昭，虽然出于私心我也想你继续留在一班，不过学文学理我都支持你。这只是一个节点，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

程果指了指对面那栋教学楼：“你看，就算去了文科班也只是对面的距离，我还是可以时时去找你，说不完的话我就写成小纸条课间送给你。”

余昭看了看对面楼，点了点头：“谢谢你果果，等我考虑好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嘞。”

……

余昭经过何熙，坐回自己座位上，从桌洞里拿出数学试卷尝试自己更正，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何熙放下手里的笔，忍不住侧过脸去揣摩她的表情。

怎么比之前更加恹恹的？

那他不是白安慰了。

余昭垂着眼睛，视线在题目上，实际却心不在焉地还在纠结文理分科的事情。

草稿纸上被她发呆停顿时用笔点了一个又一个小黑点。

旁边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小动静，随后有人戳了戳她。

余昭微微扭过头看到一只白皙的手缩了回去，留下了一颗紫葡萄口味的棒棒糖，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说：为什么还不开心？哪里不会，何老师教你。

余昭也拿起笔，回复在便利贴上：可是，要是去文科班就没有何老师教我了。

余昭写完后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明明是还在纠结的事情，下意识间竟然已经偏向留在一班。

然后她又匆匆将原来的字迹划掉，重新写上：陈老师问我学文还是学理，她建议我考虑转去文科班，你觉得呢？

余昭将便利贴移了过去，何熙拿起来，像是思索了一会再落笔。

便利贴传回余昭手里时候，新添了好几行字迹：首先，你在脑海里思考一下，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在你原来的学校，你的选择会是什么？为什么？

余昭垂眸想了想。

如果在九中，那她应该会选择文科。

因为九中的师资条件不像一中，她不可能与霖川的对手相匹敌，她只能选择最为稳妥的路去保证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化。

便利贴上还写到：那么你再想想，在你原目标的基础上，让你产生动摇的因素是什么？

动摇的原因？

因为一中以理科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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