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抽抽搭搭的声音，她低声辩驳。

“我没觉得这个事情委屈。”

用着最委屈的声音说自己不委屈。

“好，好，不委屈。”他的手在她的脑袋上摩挲，一下一下给她顺毛，“不哭咯。”

余昭抬起头，确实止了哭泣，揉了几下眼睛，眼眶越发得红。

何熙在口袋里摸出一包湿纸巾，指尖握着那团湿润靠近，她不自觉地闭起眼睛，任凭着他轻蹭着擦拭她的眼周。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很多，待他的动作停息后，余昭睁开眼睛便与他目光相撞。

心跳在这一秒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二人距离拉得极近，近得余昭可以看清他每一根睫毛的走势，看清他目光里温柔似水。

连眨了几下眼后，她又有些退缩地躲掉他的目光。

他抬手揉了两下她的发顶，笑言，“跟只粉鼻子兔子似的。”

余昭撇了撇嘴，“你还像只黑眼圈熊猫呢。”

心里的那点郁郁不乐此时早已散尽，她迈着步子接着往前走，只觉得今晚的夜风都沁人了些。

何熙笑了笑，没接这话。

余昭：“你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是不是？”

“是。”

何熙没想到她还念着这茬。

“你是不是偷跑回来的。”余昭瞅他一眼，看着他这副倦容，很快就又自言自语，“肯定是你大晚上偷偷跑回来的，你这个样子跟没睡过觉似的。”

“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好好地回去。”余昭一边说已经一边开始推他。

一阵推力附上何熙的后背，反正也不管东南西北就一阵使力，何熙顺着她的力，迈着步子跨了几步，唇角又扬了扬。

何熙：“余昭，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苛刻的。”

他每天应对着高强度的系统复习，从题海中抽出身来的时候，他就去摆弄那只找何蓓蓓借来的电话手表。

余昭还真就一条信息也没有给他发。

他觉得无奈又好笑。

无奈余昭总是如此规规矩矩，生怕给他添一点麻烦，让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笑他对余昭说的那些话都应验在自己身上。

他算着日子，在草稿本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日历，每当做题疲惫的时候就会翻到这页，用笔将上头的日期划去。

他根本挨不到一周再去划，心疲力竭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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