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佣人哄笑一堂。
可被迫跪在地上的少年冰蓝色的眸中却带了几分希冀:“姑娘可说话算话?”
她笑了:“我还不至于眶骗你这么个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
她打量着少年湿透了带着补丁旧得褪色的黑衬衫下被血染湿的紧窄的腰际。
嗤了声:“瘦得难看死了。”
少年小心翼翼从裤兜取出的白色纸巾的擦着高跟鞋的手猛地颤了一下,眉尖紧紧皱着。
似是没有脾气一般,脾气好得出奇,口中却道谢着:“谢谢姑娘不杀之恩,望姑娘信守承诺。”
彼时望着他眼中的期待,她改了主意,打算打个巴掌,总得给个甜枣吃吧。
就像是主人家养一条狗,高兴了给个枣吃,狗便会摇着尾巴摇尾乞怜。
不高兴了,打一顿,疼了也只能躲在角落里慢慢黏舐自己的伤口一样。
她偏要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偏要君泽去反复体验这种天堂与地狱的来回折腾。
陪她一起坠入失去父亲后的深渊,看到那,她颤抖着手关了电脑。
她不懂,偏偏这几年有人苦中作乐,不知从几何时,她偏偏记不起父亲了。
就是这个从一开她没安过好心的少年,偏偏将她从失去父亲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而他自己却跌了进去,她总是在父亲的坟头时常见到君泽的身影。
他总是准备了好酒好菜,跪在父亲的坟前,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每次她都很生气,让人把他关到小黑屋里,一整天都不让人给他送吃食。
他总是呆坐在冰冷的小黑屋里一坐便是从黎明再次坐到再次天明。
她披了大衣,裹了毛巾,抱着粉色娃娃在凌晨3点到了那个什么设备都没冰冷的小黑屋。
她打开门,寒风袭来,披着大衣的她冻得浑身颤了一下。
她裹了一下脖颈的毛巾,坐在当初他坐在的冰冷的木板子上。
一如他那时望着窗外,仅坐了十五分钟,便觉得如坐针毡。
她腾一下子站起来,周围寒气入体,没有任何退路,想出门却被牢牢锁在这。
想爬窗,却被木板死死盯着,只露出窗边的那一点光亮。
她第一次觉得失去了自由是那么的令人绝望,绝望到令人窒息。
她透过窗户试图等天明,试图从那缺心眼小到极致的缝里数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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