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怔了一下,别人没有在他受伤时刺他一剑,已经算是很好了。
他有什么理由去奢求家,他早已没有家了,所以只要别人予他一分善,他都如视珍宝的捧着,念着,记挂着。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汐如雪了,他只知道她对他好过。
轻咳出声,便下床将放在床边的外套穿上:
“抱歉啊,欠债主大哥哥钱这么久没还,的确是我的错…”
君朝吼他:“小家伙,你给我站住,你现在这样,你能去哪?回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吗?”
君泽笑了笑,语气平静地点头:“是啊,确实破烂不堪,可再破也是生我养我的家,与大哥哥动不动就上亿的房子的确没法比。”
“我们注定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有家,有亲人,有朋友,可我不同。”
这世间对他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太少了,他从小都在渴望着那一丝善意。
他不想因自己不幸就带给别人不幸,他想带给别人快乐。
不幸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他想做个带给到人幸福的人,到头来也是一扬空。
他凶了也骂了爱人,惹了对他好的人,他好像不配为人。
他从小父母离异,父亲在他高三牢底坐穿,而他也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杀人犯的儿子。
小时候连吃顿饱饭都在奢望…长大后校园霸凌,父亲辱骂,一纸合约,前程尽毁。
他人羞辱,爱人弃如敝履。
他努力过,挣扎过,可偏偏他再怎么努力都跳不出来,连自由的权利都没有。
到头来他摔得遍体鳞伤,他拿什么自爱…他连自爱的权利都不配拥有。
“小家伙……”
君朝想过他的过去,可亲耳听到后心疼地眼底泛红,连质问的声音都带了颤抖:
“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走丢了,你有亲人,而且他们在盼你回家?”
“亲人?”“回家?”
君泽嗤笑一声,平静的声音带了淡淡的自嘲,盯着窗外的冰天雪地。
“恐怕,我没命等到那天了吧。”
顿了顿,他想起他买的瓜果瓢盆,他倒想回家包饺子,唇角漾起了笑意:
“真好啊,要过小年了呢,债主大哥哥若不嫌弃就陪我过年包饺子吧。”
“我保证过年后,钱五天后还债主大哥哥,绝不将债拖到坟墓去。”
心像被人扯过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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