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仓和右仓很快将颜清的床铺拿了过来,按照宴远望的要求铺在屏风后面。
退出营帐前,他俩意味深长地看了宴远望和十三一眼。
颜清看着屏风,这个扬景似是有些熟悉,颜清揉着太阳穴,开始头痛。
“你怎么了?”宴远望看她不舒服,“要不你先上床休息会?”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颜清心下埋怨,让我一个新兵和你一个主帅住一个营帐里,你叫我怎么睡得着。
宴远望看出她心思,道:“我一会还要看行军图,你可以安心睡,我不会打搅你。”
颜清被他看出心思,沉默。
这下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每天和他住一个营帐里,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啊,那些新兵会怎么看她?
颜清和衣躺下,可哪还有睡意,背对着屏风,努力假装睡着,其实一直思忖着接下去该怎么办。
宴远望却是三月来从未有过的心情舒畅,像是压在心口的石头突然之间被搬走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眼底浮起的笑意,已好久不见。
他坐在案几边,侧脸看向屏风,眼露得意,显然在笑,随即拿起行军图继续研究。
有人相伴,即是心安。
哪怕那人不记得自己。
夜深,宴远望站在屏风前看了颜清一眼,见她没盖被子,走过去给她盖上。
颜清一整晚睡姿都没变,还是背对着睡。
宴远望坐在床沿,细细打量起眼前人。
几缕发丝随着脸颊散落脖颈间,细嫩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他不禁晃神。
老天终究对他不薄,把她还给了他。
哪怕从此以后,她想不起他是谁,只要她陪在自己身边就已足够。
失而复得的欣喜,几乎将他过去的怨恨全给打消了。
三月前,他以为这辈子都失去她了,过去的他也随着她的离开而死去了。
如今的他,恨不得将她化为自己的骨血,和她融为一体。
只是仅存的理智,背负的家国情义,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发誓,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
想及此,他轻轻将她散落的鬓发撂到耳后。
下一秒却是眉头一拧:“耳垂上没有痣?”
他清楚的记得颜清的右耳耳垂上是有颗痣的。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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