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实意义上的很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大概有几百年。

他生自云池、长在云池，却在某一天，离开了云池。

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梦里是在云池边，顾桑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清冷的长发男子，坐着喝酒。

“你是谁？”顾桑挣扎着坐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长发男子喝了一口酒，看着手中的酒壶，似乎在自言自语，“这真是一个好东西。”

顾桑头痛欲裂，完全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顾桑又问，头疼之余，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出现一股难以明说、却十分强悍的力量。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顾桑，眼中满含孤独，一字一句道：“四大战神也陨落了，从此世间再也没有神了。”

顾桑盯着那人，那是一双纯粹到毫无杂质的眼睛，他颤抖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类信仰消失，神终会陨落，但我没想到，四大战神，征战杀伐的一生，最后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什么方式？”

那人轻笑起来：“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有趣，有趣。”

顾桑越是努力去想，越是头疼，身上那股力量并不稳定，真气冲乱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脱力趴在地上。

那人走近，蹲着看顾桑，手覆上他的额头道：“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这件事，我已无能为力。”

沉默许久后，那人望着云池平静的水面，又开口：“答案终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顾桑昏昏沉沉睡去，在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到：“这酒不错，你可以开个酒馆，或许答案就在酒馆中呢。”

这究竟是自己的梦，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对顾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他从那之后没多久，便离开了云池，去了四九城，开了那小酒馆。

然而，每次回到云池，总会梦境重现，已经几千年过去，问题依然无解，记忆依然缺失，他还是不知道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间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是等待是最熬人的。为了逃避，顾桑便越来越少回来云池，这一走，就是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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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现代人类的文明，已经完全渗入了这里，以往的云池仙山，变得十分接地气。

顾桑一路走走停停，山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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