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他想知道许成到底是为什么。

桌上的小酒杯，映出天上的一轮圆月，荀景望着晴朗的天空，缓缓开口，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许成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顾桑知道荀景问的是那位老人。

在老人识海之中，一次次循环的画面，就是荀景两次活生生被打死的画面，这两人一定是有什么斩不断的渊源。

顾桑在躺椅上躺着，也望着天空，四九城中的天空太亮，看不到任何一颗星星，他开口：“他总是在一遍遍回忆……”

他顿了顿，思索着如何描述那扬面。

“他总是在回忆两件事，一次是在胡同里，那个挨打的是你吧？另一件是在一个饭馆中，他亲手用枪杀了你。”

荀景立刻便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他在这八十多年里，为了许成死过两次。

其实在他活的这几千年中，他死过无数次，大多数是他主动求死的，所以死一次或是两次，他自己几乎已经毫无感觉。

却没想到，这两次对许成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所以许成的心病，便是自己替他死了两次吗？

这不应该，许成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真正死去。

荀景陷入了久违的思绪中，很久之后，他才犹豫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顾桑说：“他很抗拒，将自己的内心封得很紧，如果我强行入梦，会伤害到他，所以我没有了解到更多。”

荀景坐正，对顾桑正色道：“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顾桑点点头，这本就是他的病人，无需荀景多言，自然需要他的医治。

荀景又说：“那晚谢谢你，还有我的态度……对不起。”

那晚顾桑看着蹒跚的许成，忍不住给他渡气，老年人折腾这一晚上并不容易。他知道荀景是为了这事道谢，于是挑眉笑：“谢倒是不用，举手之劳罢了。道歉我收到了。”

一夜过去，荀景在后院的凉亭中沉沉睡去，谁也没有叫醒他，因为这一夜，许成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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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魂灯落下，小酒馆依然冷清，酒馆中的妖依然百无聊赖。

直到门外的几声鸣笛声响，一辆大货车停在了小酒馆的门口。

阿桂走出门，诧异看着停下的车，和走下来开始搬货物的工人们，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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