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谊也曾对毕业有过很多憧憬,但真正那一天到来,那些畅想都好像恍如隔世。
答辩那天,沈谊给了自己一个圆满,过了一把小小的学术瘾。
纯粹去写论文,去搞研究,去向向大家展示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给大家讲可能只有自己最了解的东西,好像上课一般,其实是快乐的。
闻雨曾拉着沈谊的手,两眼放星星地说,沈谊好像教授。
“你是觉得我的形象可以和学校这些老教授媲美了吧。”
“不是,怎么会。因为你说话,你讲的那些东西,给我的感觉好像啊,我觉得你就应该做那样的人,你就像那样的人。”
“不是吧,我哪里像了,我自己都不听教授讲话,我还能和他们像吗。再说,教授学问多高深,我哪能比。”
闻雨的意思,沈谊大概懂。
闻雨长着天真烂漫的脑袋,常常说些浪漫的畅想,但凡沈谊再年少无知些,或许也是可以忍受的。
但当下,多半都是劈头盖脸一阵分析,把闻雨怼回去。
闻雨呢,是个求知的好孩子,沈谊只要说得有道理,或者把她说服了,她就乖乖被沈谊骂,也不恼,还希望沈谊对她多来几句,提携提携她。
也是那时候,沈谊第一次想,要不要走学术这条路啊,去尽情研究自己想研究的问题,去探索这个世界,自己去回答世界回答不了的自己脑海里的那些疑问。
如果说这世界上,沈谊对什么最感兴趣,沈谊最好奇那些最原本的问题。
诸如人到底为什么存在,人存在到底是否有意义。
哪怕人创造了很多东西,房屋、飞机、电子产品、各种新奇料理,那么这就真的叫有意义呢吗。
人的一生有长有短,有的刚刚诞生,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啼哭就死去,有的死去于幼年、青年、中年、老年,因为意外或逐步发展的病痛,来不及做好准备或能静静等候死神降临。
为什么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是作为“我”去思考的。
这个“我”究竟是谁,“我”为什么选择这副躯壳,这整个世界,它到底什么模样,它是好是坏,它发生了什么细小的事,说到底,都是“我”通过自己选择的这副躯壳去感受的。
当“我”死去,躯壳却还活着,那么“我”到底还活着吗?
又或者,从一开始就给“我”一个完好的绝对安全的躯壳,给“我”注入各种惊心动魄的故事,那“我”的一生依旧无比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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