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姻的力度不轻，自然是有一些疼的。可周昱温安安静静，不躲不闪，乖巧极了，任由她的手揉捏他的脸。

他的眼睛，极为专注地盯着宋姻看。

有时候，宋姻会觉得他流露出这种眼神时，安静又脆弱。在某个瞬间，像是亲手递给她一柄刀，一把匕首，告诉她，往哪里捅，他会最疼。

而他不会躲，不会闪。像是用这种姿态来挽留她。

他真的需要攻略吗？

这个疑问，再一次从宋姻的脑海里滑过。

周昱温捕捉到宋姻那两秒的出神，“怎么了？”

宋姻再次惊叹男友的高度敏锐，摇了摇头，“没事。”

周昱温只当她有事瞒着不愿意说。可他也是什么都没有说，不动声色间转移话题。

“我也给你画一幅画，好不好？”

虽是疑问，但不容她拒绝。

宋姻把这当成情侣间的小把戏，笑着回他：“好。”

“你怎样都好看。”周昱温告诉宋姻，不必坐在椅子上摆成必要的姿势，“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宋姻乐于不用一直坐得浑身僵硬。周昱温低头落笔，宋姻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猫咪耳朵发夹。趁周昱温专注时，戴在他头上。

宋姻一脸惊叹：“真可爱！”

一边揉揉那毛茸茸的猫耳朵。

这让人怎么专心呢。

真是调皮。

周昱温心里微微叹气，忍了两秒，搁置了笔，把人拉进怀里，微眯着眼，问：“不想画了？”

他稍微流露一点压迫感，宋姻便乖觉了。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只，可爱又乖巧。努力眨眨眼，用表情证明她真的会很乖。

周昱温只能将人放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她的裙摆，仔细将裙摆整理好。甚至只有两个字来警告她：“别闹。”

宋姻哼声：“谁闹了？我很乖的！”周昱温的眼睛看过来，宋姻迅速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

周昱温忍不住笑了。在那些珍贵如晨间珠露的瞬间里，他心里掠过了一丝疑问。

——怎么办啊。

她只是俏生生地坐在那里，闹啊皮啊，他都忍不住笑。他该拿她怎么办啊——这种问题问出来，本身就是妥协。

他的警告自然没有用。

他低头画画，宋姻揪他耳朵，揉他耳朵，摸他头发。时不时凑过来打扰他一下。

因为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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