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胥的电话打断了蒋柔的回忆。
“蒋柔,爸爸说你生病了?怎么不让赵楷来看一下?”
程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好听,磁性成熟,褪去了少年时期的清脆稚嫩。
“没什么,只是吃错了东西。刚好路过医院就来看看。”蒋柔的手指不自觉搅动手机挂饰,面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茫然慌张。
“蒋柔,结婚前,我记得跟你达成了共识,两年后就离婚,婚后我们互不相干,还有半年了,请不要再增加彼此之间不必要的烦恼。”蒋柔知道这是男人不满她去找他父母告状。
那边男声顿了顿,沉默片刻,似乎觉得自己说话太伤人,重新斟酌字词:“我只会把你当成妹妹,其他的感情我给不了你。”一字一句犹如尖锥,狠狠敲击在蒋柔心上。
蒋柔喜欢程胥这件事,就像一层窗户纸,彼此心知肚明但都默契地没有人捅破。
程胥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残忍,他轻缓声音。
“小柔,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接你。”
“小柔” 是程胥少年时期对蒋柔的称谓,但成年后似乎只有男人对她感到愧疚时才会出现。
恰如男人几月前喝醉与她同床共枕后,醒来也是这般愧疚的唤她“小柔”。
那夜后,他头发微乱,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性感,用异于往常的温文尔雅,平静地说:“等会让赵楷给你开点避孕药,我们不能有孩子。”明明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如此轻易就让人心寒。
从白蕊走后至今已经有两年,他们的婚姻也开始了一年半,但这一年半的婚姻生活中程胥就像冰块,蒋柔怎么都无法捂热他。
“不用,我已经跟赵医生说了,他等会来给妈妈测血压的时候一起带过来。”
“不用,小棠马上要参加省级皮雕赛了,最近她要进行特训,已经约好了,今天在工作室见面。”
两句【不用】,这一刻仿佛跨越了几个月的光阴,在蒋柔耳边重重响起,似乎每次上一秒才对他燃起一丝希望,下一秒马上就会被他亲手掐灭。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嘟~~嘟~~
电话挂断后,蒋柔轻柔抚摸自己的小腹,腹中孩子才一个月没有显怀,她的小腹依旧平坦柔韧。
【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双眉紧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蒋柔?”来人有点不确定,语调带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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