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将孙妈问住了，先生的反应同她预想中会发生的诘问怎么不一样？

她看着先生那略显殷切的眼神，梗了梗脖颈，努力吞咽口水，期待能用她所有看过的霸总文学影视中促进男女主感情的情节编造。。。啊不对。。。组织出一段话让先生和太太感情更上一层楼，这种事在年轻人那叫。。。。好像叫。。。助攻？

但是凭借她那贫瘠的语言组织能力和乏善可陈的想象力确实没办法在太太什么都没表示的时候捏造出并没有说出来的话语。

“太太说她很累需要休息。”

算了，还是如实汇报，她这张嘴已经老老实实了大半辈子确实吐不出任何谎言。

“嗯。”

先生听到这句话好像很失望，他额头前倾眼眸半垂，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罩住半张脸，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连咖啡杯都好像要抓不住了。

“那先生，我先去忙了？”

孙妈试探问道，她洗衣房还有待晾的衣物，虽然烘干机已经烘干但是衣服团在一起长时间不晾晒很容易起皱，尤其太太的衣服都是真丝，更容易起皱。

“嗯。”空气中只有程胥一句简短的回复。

空荡而明亮的客厅自孙妈离开后安静极了，寂寞裹挟着冷清不停冲击程胥的内心，无人的夜让程胥有些冲动，他调出手机中拨打页面，随即放下咖啡杯，在指尖跳动中拨打那一串已经无意识记于脑海深处的号码。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无应答，程胥心中涌起些许慌张，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却下意识将它视为不该出现的情绪并且强压入心底。

*

“师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如果说你是去偷鸡摸狗，我大抵是不会相信的。”

聂健被蒋柔眼底挂着的青黑眼袋吓了一跳。

蒋柔无奈，腼腆一笑，轻轻说道：“昨晚有些失眠。”

“聂健，没大没小，调侃师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这叫关心，好不啦！你们这群人真是体现出一句话。”聂健故意卖了个关子，吊住了其他人胃口。

“哦~哪句话？”

蒋柔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饶有兴趣看着聂健。

“大早上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活都干完了？”

聂健老脸一红，吐吐舌头，走到工位前拿起昨天抹完油脂的皮具仔细检查，不过嘴巴里不停嘀咕老师今天状态就像点着的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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