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窗外阳光明媚，碧绿的青草上点缀着晶莹的水珠，如水晶般熠熠生辉。

蒋柔伸了伸懒腰，真是神清气爽，本以为昨晚会失眠，但没想到。。。

她想到这自嘲笑了笑，眸光微暗，原来自己比想象中更能接受跟程胥离婚，也许她也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爱他吧。

吃过早饭，她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软在庄园的休闲躺椅上，纤细手指握住一张纸细细查看，反射的白光稍微有些晃眼睛，她微眯双眼却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朝自己越走越近。

“你回来了？”人未至，话已经说出口。

“嗯。”喉结上下微动，他觉得喉头有些干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手指捏在掌心不自觉用力，她的眼神透着平淡，似乎从前见到他时那般灼热的爱意消失不见了。

二人身边弥漫一种奇怪的沉默，蒋柔没有将半分眼神给程胥，而程胥一直望着蒋柔，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乞求。

“你——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声音喑哑，像已经生锈的锯子打磨树枝，艰难又执拗。

程胥心中有些惊讶，自己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蒋柔除了才见他时的抬眸后就再也没有抬起过头，似乎她手上那张纸对她有着非常强大的吸引力，让她无法抽出哪怕施舍一点点思绪放在他身上。

沉默继续，似乎连秒钟都停止了转动，程胥愈发觉得空气稀薄，喘不上气，好像这个世界将他和蒋柔放入真空的密闭环境，他不由开始微张嘴巴大口吸气。

“你看看？”

蒋柔总算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的眼神淡漠而平静。

可是谁知道，程胥连看都没看，他背过身体，微微颤抖的胸腔传来沉闷的声音。

“妈妈听说你回来了，让我带你去她那里，她说想你了。”

说完看都没看蒋柔一眼，抬起长腿就准备离开此处。

“程胥，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你看看吧。”

壮硕的身体猛地一震，而只能看到男人宽厚背部的蒋柔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眼眶通红，眼中血丝翻涌，他双手握拳，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什么。。。什么协议。”这话说得艰难，他咬着舌头一字一字说出来。

呵~ 蒋柔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为他的明知故问。

“我决定提前结束约定了，我愿意净身出户。”

他应该很高兴吧，可以甩掉不爱的女人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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