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夷循声望去,只见一小丫鬟提着白绫裙撒腿跑来,碎发紧贴额边。至她面前,不及行礼,先左右张望一番,确认没有旁人,才从怀内掏出一只脏荷包。
青筠挡在谢明夷身前,喝问道:“你是何人?”
探禾是家生子,对丫鬟比青筠熟悉,仔细瞧了半晌惊叫道:“偎红?”
小丫鬟递去荷包,气喘吁吁道:“是……这是我……我娘让我拿给大……大奶奶的,适才情急忘了礼数,还请大奶奶恕……恕罪。”
探禾拿过荷包就往衣裳里塞。
青筠翻出一块碎银子:“赏你的。这件事千万不能往外说,谁问起都不准说。”
偎红喜滋滋接过碎银,连连应下:“奴婢知晓,娘嘱咐过我的,奴婢绝不会漏半个字给旁人。”
谢明夷问:“你娘用什么借口让你过来的?”
偎红想起亲娘嘱托,瞥见边上绽放的花,俯身去折,正欲作答,女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便传入耳内。
“这是……陶姨娘在唱戏?”谢明夷侧耳细听,惊诧道:“她竟然会唱戏?”
戏子属下九流,莫说富贵人家,即便在寻常人家,也绝无教女儿唱戏的。
唯有那等日子过不下去的贫寒之家,才会把儿女卖给戏班子供人消遣,赚一口饭吃。
贾瑶章之父虽是靠女儿谋的七品闲职,但陶家到底是贾家姻亲,怎会没落到教女儿唱戏?
听这唱腔,还唱得很不错。
偎红不以为意:“没准儿是陶姨娘为跟大奶奶争宠,特地学过几折。”
谢明夷却清楚,陶绛玉进门时府内已无戏子,她只可能是在入府前学过。
琴棋诗词非是寻常人家学得起的,陶家若真为女儿打算,绝不会准陶绛玉碰这些下贱行当。
除非她根本不是陶家女儿,只是挂了陶家的名。
谢明夷脑中蓦地浮现出敬茶那日陶绛玉告退的身影,逐渐与她记忆中白玉音的袅娜背影相重合,精神陡然一震。
怪道那日她总觉着在哪见过陶绛玉。
原是背影!
陶绛玉居然与白玉音出身相同!
谢明夷匆匆赶向门口,不敢在外表露分毫。
花园门口,萧扶澜正与陶绛玉交谈。
陶绛玉少见的穿了粉衣红裙,腰肢被腰带掐得细细的,朱唇皓齿,笑靥如花。
谢明夷踱步过去,只闻陶绛玉娇怯开口:“世子爷今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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