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六千算万算,没算到萧扶澜会此时出现在秉德堂。
且不说秉德堂离他常去的流福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便是从后院儿来,也该像大奶奶一样从后门进,怎会绕路出现在正门?
早知萧扶澜不按常理来,他绝不会肆无忌惮地当众说这些。
萧扶澜一贯温和浅笑的面庞全无笑意,冰冷的目光让柴六下意识心生畏惧。
他反应过来,连连叩头:“奴才给世子爷问安,世子爷大福大寿!”
写墨目露兴奋,撸袖就准备上去踹翻柴六,却被萧扶澜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听见声响,谢明夷柔声问:“夫君怎的过来了?”
“难得早起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本打算接你一道回去,未想撞见他在此大放厥词。”
皂色锦靴从柴六余光内移过,上方传来萧扶澜不留情面的话:“柴掌柜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念其为侯府勤恳二十年,网开一面,现革去其一切差使。”
“至于酒庄大掌柜,我会找人顶替。”
“别让我再看见你这等吃里扒外不敬主子之人出现在府中。”
萧扶澜未给他辩解的机会,抬脚进堂,迎面撞上谢明夷含笑眉眼。
她柔声细语,“夫君打算用何人为大掌柜?”
“鲁谊。”萧扶澜吩咐道,“写墨,你去告诉侯爷,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告诉萧绍,并说我已安排鲁谊接管萧氏酒庄。”
“我这便去!”
武定侯正在落梅居忙着与程姨娘谈情说爱,没空理会府中琐事,随口答应下来。
当贾瑶章知晓消息时,此事已然尘埃落定。
“不枉我费尽心血让柴六那个蠢货当上萧氏酒庄的大掌柜。”
她甚是愉悦地勾起唇角:“老夫人没机会拿柴六开刀,倒是阴差阳错,让柴六多当了这么些年的掌柜。”
双福试探性问,“那柴六……?”
“杀。”
深夜的武定侯府犹如静止的湖面,不见一丝波澜,只偶有几声虫鸣泄出,激起些微涟漪。
哗啦——
东边人声顿起,好似巨石投水,水花飞溅,惊醒熟睡中的众人。
正房灯火通明,丫鬟仆妇进进出出,皆面含惊惶。
才总角的小厮得到急令,撒丫子奔向端颐堂,砰砰砰拍打侧门,扯着嗓子嚎道:“夫人,大事、大事不妙!世子爷他、他怕是不好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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