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无悲无惧地站在那,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全无相干的陌生人。
屋内,魏妈妈还在磕头,痛哭流涕地历数自己罪行,把贾瑶章做下的事儿尽数揽到自己及女儿身上,连贾瑶章放印子钱之事也不放过。
贾瑶章盯着她,微有失神地唤道:“霜秋……”
随她陪嫁来侯府的人不少,但她当心腹的,仍然只有周妈妈及魏妈妈两个打小陪伴她的丫鬟。
“岂有此理!”武定侯一掌拍向桌面,奋袂而起,“双福双寿何在?押过来!”
武定侯吼完,这才瞧见立在门边的夫妻两人,犹疑一瞬,不容他开口,双福便抬脚进了屋里。
贾瑶章已被周妈妈搀扶起身,魏妈妈心焦地推搡双福几下,低声呵斥:“还不快快跪下向侯爷认罪!”
双福麻木地望着她。
数十万两白银被人搬走,不啻生生在武定侯心头剜下一块肉来,急需拿人泄愤,当即令人将双福赐白绫自尽。
话音方落,一人高声道:“侯爷,我姐姐她是无辜的!”
双福麻木的神情有了些许波动。
“姐姐她常伴夫人左右,对此事知之甚少,皆是奴婢一人叛主求荣吃里扒外,恳请侯爷饶我姐姐一命!”
武定侯视而不见,右手一挥,魏妈妈母女三人便被婆子齐齐拖走。
“中馈之事,日后你莫要再插手,即便贾家来要也有理由回绝。”武定侯朝谢明夷颔首,“管家对牌尽数交给明夷,凡有事,皆去回大奶奶,莫扰夫人清静。”
谢明夷面无表情地应下,对空壳子侯府的中馈全无兴趣。
萧扶澜忽迈步进屋,拱手作揖:“父亲,儿子还有一事相禀。”
“何事?”
“禀告此事之前,还请父亲责罚儿子不孝之罪。”
谢明夷错愕地看着他向武定侯下跪叩首。
贾瑶章顿觉不妙,借口身体不适想离开,却被琥珀琉璃制止。
萧扶澜磕完头,拍拍膝上尘土,站起身道:“儿子要告发夫人心思歹毒,谋害儿子十二年之久,只为让亲生儿子承袭爵位。”
武定侯才松开的眉头再度拧紧,扫了眼镇定自若的贾瑶章,最终落在满身病气的萧扶澜身上。
几乎没有犹豫,他道:“焕儿这是病糊涂了,瑶章怎会有害人的歹毒心思?谢氏,还不快将你夫君带回去。”
谢明夷因之前在补眠,对萧扶澜的安排不甚清楚,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