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澜不答。
他拽来一张几案,端端正正地摆在罗汉床上,将刻有贾琼章名字的木牌安安稳稳放下。
放好木牌,他又拿出那幅画像,取下墙上原先的仕女图,挂上那幅画像。
“你将牌位画像摆在乔松院对面,是在报复我娘。”
“是,”贾瑶章破罐子破摔,阴阴笑着,“我恨极了她。我偏要让她看着她儿子是如何认贼作母,如何被我玩弄股掌之间,如何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卧床不起的。”
“早知今日被你反咬一口,当初我就该直接掐死你。”
贾瑶章话中充满怨毒,她死死瞪着桌上刻着贾琼章名字的木牌,突然扑过去,想抓起木牌狠狠掼在地上。
她扑到一半就被萧扶澜钳住了双臂。
贾瑶章望向那幅画像,画中的少女扬着笑,好似在讥讽她此刻困兽似的垂死挣扎。
轰隆!
白光乍现,惊雷巨响,“哗啦”一声暴雨倾盆,聚起淡淡雾气,窗外那棵繁茂的树只剩依稀树影。
“我们同是贾家女儿,就连相貌都足有七分相似。凭什么她是人人赞颂的美玉,我却是阴影中的陋石?凭什么?!”
怨懑嫉妒酿在她心中,经年不消。
萧扶澜不为所动:“讥笑你的是我娘么?”
贾瑶章甩开他的手,嗤笑:“当然不是。你娘就像高岭之上的明月,清清冷冷俯瞰人间,岂会在意我一个阴影中的陋石?”
“既生她这颗光华璀璨的美玉,何必再有我这颗黯淡卑劣的陋石?我所遭受的一切流言蜚语皆因她而起,她当然该死!”
说到这,她泄出一丝冷笑与痛快:“她死那天我高兴极了。我想,我一定要嫁进侯府,取代她的人生,折磨她的儿子。你知道我看你缠绵病榻时有多痛快么?”
贾瑶章仰头,直直望进他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里,忽觉遍体生寒,语气软了下来,透出几分柔情。
“我嫁进来第二天,奶娘领着你们几个来见我。萧炀萧灿还太小,话都说不明白,唯有你规规矩矩给我磕头,脆生生唤我娘亲。”
那时萧扶澜还是个奶团子,眼睛像世间最瑰丽的宝石,微微散着亮光,粉雕玉琢,甚是可爱。
贾瑶章含笑逗她,内心却被这双眼激起了累年不休的恨。
她怔怔落泪,似有悔意,正欲诉说自己十余年前对萧扶澜的心软及喜爱,就听对方冷冷道:“杨赴恩替你办事时就已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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