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阁老与魏昌言同年登科,名次压了魏昌言一头,却因魏昌言之女入主中宫而晚一步入内阁,乃至和元辅失之交臂,痛恨魏昌言多年,连带尹魏二家也势同水火。
一个尚未到及冠之年的毛头小子去做钦差副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魏昌言力排众议,硬是迎合皇帝之意,让萧扶澜当上了赈灾副使。
皇帝龙心大悦,便点了魏昌言党派中的徐侍郎为钦差正使。
齐诤这几日都没去朝会,闷在书房寻治水之法。
是以当钦差副使的差事毫无征兆砸到萧扶澜头上时,几人都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砸懵了。
“钦差副使?”齐诤怒气冲冲,“从古至今何来钦差副使的说法!既有正使,要你去做什么?当个摆设用的花瓶么?!”
“有你姐姐在,这门苦差事应当落不到你头上才是。”
萧缨对政事不甚了解,只知道钦差是个苦差事,虽是无上荣恩,却实在没什么好处。
从京都到定江路途遥远不说,为赶时间日夜兼程定不好受,既没实权,还有可能被人推出去顶罪,简直是个比钦差正使还倒霉的差事。
萧缨忧心道:“你身体向来不好,日夜兼程赶路,若病倒了怎么办?”
“姑母,我不是纸糊的。”萧扶澜望着诏书,神色晦暗不明,“此次历练,未尝不是我的机会。”
去治水的是齐诤,萧扶澜及徐侍郎只负责安抚灾民下发赈灾款,办完这些事便能回京城,定江再乱都扯不到萧扶澜身上。
会被推出去承受万民唾骂怒火的,唯有齐诤。
回到侯府,谢明夷得知这事,大吃一惊:“你去赈灾?”
“是。”萧扶澜对她笑笑,“说是赈灾,只是盯着底下人把赈灾款发下去罢了。治理水患的麻烦事不在我身上。”
“陛下为何非要你去定江?”
按诏书所言,萧扶澜话语权不如钦差正使,既如此还把他派去定江作甚?
“圣上疑心重。”萧扶澜半张脸隐在烛火阴影下,让人看不清晰,“他不信十一与十二殿下,派我去定江走一遭,是为监视。”
谢明夷一愣:“陛下不信齐御史?”
齐诤的正直满京闻名,他不党不群,曾和多人有怨,这样的臣子应是皇帝最为放心的。
萧扶澜嗤笑一声,微讽道:“若非大雍明令不杀言官,我姑父早被陛下赐死八百回了。他多次直言进谏冒犯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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