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澜下意识侧身避让,奈何他身侧是徐侍郎,避无可避,只能蹙眉看向那女子。
女子的手极白,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细嫩得不见一丝瑕疵,在这个下着淅沥小雨的仲秋,她却光着半截胳膊。
萧扶澜拧眉,抓起她的手腕拉离自己胸膛:“这位姑娘请自重,莫要动手动脚。”
女子咬咬下唇,眸光水润润的,在灯下愈显朦胧,竟无端的有几分像谢明夷。她重新攀上萧扶澜臂膀,说出来的话很有几分楚楚可怜:“奴伺候大人回屋就寝。”
她一靠近,身上香气扑鼻而来,熏得萧扶澜晕头转向。他勉强维持清醒:“不必,我有人。”
“哎唷,人都要被你吓哭了。”王布政使含着笑意的声音自上方响起,“我家这美人傲性得紧,从来不伺候旁人,今儿还是头一回主动跟我提这件事。”
萧扶澜猛地起身,倒退三步,摇头道:“多谢大人款待。时辰不早,我要回去歇息了。我夫人还在等我。”
林知府揶揄道:“扶澜莫不是惧内?你纳过两个妾,想来尊夫人也不是善妒之人,必不会在意。扶澜何不承了美人一片好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消散,淡淡如水月光倾泻入屋,萧扶澜蓦地想起中秋那夜支颐笑看自己的少女。
他道:“我夫人当然非善妒之人,只是我对她一往情深,此生唯她一人。”
屋里谁都没把这话当真。
诚然,世上情种不少,少年心动许下海誓山盟的亦不知凡几,但最后又有几人能真的白头偕老,此生只一人?
王布政使更是将这话当做托词,笑着起身去拉他:“谁没个风流的时候?不要紧,扶澜要是怕夫人怪罪,我遣人去与你夫人解释。”
那女子也凑过来,搀住他往侧屋走:“时辰不早,大人安寝罢。”
馥郁的香从四面八方涌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萧扶澜牢牢罩在里面,不论如何寻都不见一丝漏洞。
浑身燥意骤起,萧扶澜意识到不对,与那女子拉开距离,心下厌恶之至。
“扶澜醉了,要不把他放回去吧?”
王布政使面无表情:“你收过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劝你最好还是该装聋作哑时,就好好当个聋子哑巴。”
徐侍郎因饮酒而涨红的脸,霎时变得一片煞白。
他攥紧拳,又无力地松开,默默坐回位子上吃菜。
林知府探头看着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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