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婆子抖了下,觑眼萧炀,咬死萧炳乃一人出去。
贾瑶章深吸一口气,冷冷注视杨赴恩:“杨太医,你确定炳儿不是被人谋害的?”
杨赴恩神情自若:“三爷体内未有中药表现,加之今夜又喝了烈酒,酒性上头做出什么也不奇怪——毕竟此处离落梅居不远。”
听见末尾那句话,武定侯眉心一跳,看向将吹梅抱入怀中的程玉枝,又想起萧炳素日的顽劣行径,顿时怒从心头起。
“你这孽障还有什么话要说?!丧期内奸辱庶母侍婢,我岂会有你这样一个混账儿子!”
前有萧灿,后有萧炳,武定侯实不知自己前生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一对讨债儿女。
“来人,把这孽障拖下去杖责二十!今日我非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萧炀忙拦住武定侯:“父亲不可。三弟年幼,素日又被母亲溺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别罚炳儿了。这二十板子打下去怎么受得住?”
不说还罢,他一说,又将武定侯怒气激了起来,劈头盖脸痛斥贾瑶章,骂她身为主母却没法教好儿女、管好内务。
夫妻相伴十余载,虽算不上举案齐眉,却也相敬如宾,武定侯何时这般骂过贾瑶章,还是在一群丫鬟小辈面前,无疑让贾瑶章丢尽脸面。
她面容一阵青一阵白,指甲深深扎进皮肉,听着武定侯不留情面的斥骂,忽有些恍惚起来。
婆子咬死不认,杨赴恩反戈相向,萧炳此次在劫难逃。
“母亲,”谢明夷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声音轻幽,“杨赴恩不是您的人,那您猜猜,我夫君还有多少年好活?”
贾瑶章死死瞪着谢明夷,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杨赴恩,气血上涌,压抑多时的一口血猛然吐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双福吓呆了:“夫人!”
武定侯骂声戛然而止,略有惊慌地奔过去扶住贾瑶章:“赴恩,快来看看你姐姐。”
萧炀眼眸微黯,失望地扫了眼萧炳。
可惜,这二十板子打不到萧炳身上了。
若不然他还有机会弄废萧炳双腿,让他再也无缘世子之位。
正思索间,忽而抬头,直直望进谢明夷那双黑若沉夜的眼中。
那双眼凉薄无情,不似在看小叔子,反倒像在看一个死人。
不容萧炀再想,谢明夷便已挪开视线,恢复那副略含怯懦惧怕的窝囊样。
“夫人一时心急,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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