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谢明夷神情真挚,加上这番肺腑之言,任谁都不能说她未为侯府真心实意考虑。
她笑得开心:“为不让侯府与母亲受流言之苦,明夷再辛劳都甘之如饴。”
贾瑶章头一回恼恨起自己当时的眼光,怎么偏偏挑中了谢明夷这条滑不留手的泥鳅。
她极力平复胸中怒意,终再难展笑颜:“你说得在理,此事是我心急,一心念你独自掌家辛苦,没想到他人流言蜚语。”
谢明夷坐回去,但笑不语。
晨省散后,贾瑶章坐在稍间,手捧茶杯默然不语。
正逢萧熳得知自己再度“生病”赶来,踏进门头一句就是抱怨。
“大嫂嫂将侯府整得乌烟瘴气,凭甚让她继续管家?何况我根本没病,母亲为甚又让我装病?”
贾瑶章拉过萧熳,压着性子劝解:“这件事你切莫再掺和。女人一生也就做姑娘这十几年松快,管家理宅之术何苦急于一时?”
萧熳略有不悦:“现在不急,难道出嫁才急?”
“你这孩子……”
贾瑶章暗恼自己往日将她宠得太过,连谢明夷一半心计城府都无。
“你大嫂嫂不是个单纯率直之人,你被她当了刀子都不知道,还想掺和管家之事?”
萧熳皱皱眉,不以为意:“我知她不是单纯率直之人,但她那窝囊样与萧灿不相上下,哪里敢算计我,把我当枪使?娘,你未免太多心了。与其担心大嫂嫂,不如担心二哥。”
“大哥体弱,三弟不成器,难保二哥不会起别的心思。他近来颇得父亲欢心。”
“不必理会萧炀。炳儿尚在一日,世子之位就这辈子都落不到他身上。”
贾瑶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庶妄想代嫡,真乃痴心妄想。”
萧熳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看贾瑶章这副陌生的神情,转而问起陶绛玉来:“我怎不知母亲还有这个远房侄女。母亲姓陶的表兄不是膝下只有个夭折之女?”
乔松院内,陶绛玉和彩云双双围绕在萧扶澜身旁。
前者与萧扶澜吟诗作赋,后者便贤惠地洗手作羹汤。
陶绛玉无意与彩云相争,她眼中的对手唯有谢明夷一人,而彩云却自觉二者身份相当,势必要把陶绛玉压下去。
谢明夷踏进屋内看见的便是这副扬景。
少年捧着书卷,左右各有一位妙龄美人,笑盈盈看着他。
而他耳根通红,满面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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