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飞鸿院尤为热闹。
托萧熳掌家的福,萧炳已数月不曾寻欢作乐听歌赏舞,加之长兄重病亲姐离世,萧炳连调戏丫鬟都得背着人。
他浑然不知为何自己分明只是睡一觉,就酿出了这等祸事。
他是侯府尊贵的爷,睡个丫鬟无伤大雅,可坏就坏在这丫鬟是庶母贴身婢女,且尚在亲姐丧期内。
飞鸿院顿时喧嚷起来,妈妈们面面相觑,飞速去请贾瑶章主持大局,并勒令丫鬟闭口不言。
但初发现时的喧闹压根瞒不住紧挨着飞鸿院的行云院,二爷萧炀当即带了丫鬟妈妈一群人浩浩荡荡前来,满含担忧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妈妈干笑着,正打算搪塞过去,飞鸿院戏楼处就猛地爆发出女子痛不欲生的悲鸣,哭声中的痛苦与绝望令人为之一愣。
萧炳刚清醒本就头痛,被她哭声一闹,愈发觉着头痛欲裂,忍不住斥责道:“住口!你是哪里的丫头?戏楼洒扫的么?大不了小爷我收你做通房。”
吹梅哭声止住,随即变成小声的呜咽。她蜷缩在角落的被子里,死死揪着自己散落的长发。
“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姨娘!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
萧炳脑子一懵:“姨娘?”
吹梅这声悲鸣正中萧炳下怀,他当时就遣了心腹去禀告武定侯,飞鸿院的妈妈想拦也拦不住。
端颐堂离飞鸿院较近,贾瑶章火烧屁股似的赶来,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心力憔悴。
这萧焕偏偏命硬,现在还吊着一口气!
“发生了何事?挤在此处成何体统!萧炀,此事与你无关,还不快快回去!”
萧炀故作犹豫:“这不好吧?三弟这儿闹成这样,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冷眼旁观。”
贾瑶章再懒怠应付他,勒令丫鬟不准萧炀踏足飞鸿院一步后就匆忙进了院内,在妈妈口中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个萧炀,竟敢算计到我头上。”
贾瑶章从未将这个庶子放在眼中,却不想如今被他啄了眼睛,心中很是有一番气恼。
暖香道:“夫人息怒,现下非是和二爷算账的时候。”
双福接话:“吹梅身为程姨娘贴身侍婢,竟不知廉耻地勾引府中三爷,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贾瑶章唇角微勾,满含笑意地瞥双福一眼。
“拖出去,杖毙。”
简短有力的五个字,就此断送一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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