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官媒上门,武定侯府正式向谢家提亲,纳采礼是一对活蹦乱跳的大雁,章程皆循古礼。
谢识义忙着与萧家举办纳采之礼时,正房已被谢令娇搅了个翻天覆地。
“娘偏心!谢明夷凭甚做世子夫人?你给她找了这么好的婚事,那我呢?她这个晦气东西,怎么配得上萧世子!”
谢令娇盼着谢明夷孤苦而终,可她却不愿谢明夷过侯府的富贵日子。最好是此生都穷困潦倒,凄苦一生。
少女深知什么话最能扎痛母亲的心,红着眼道:“若非谢明夷不争气,娘何至于日日担惊受怕,还要忍受祖母磋磨?她害得娘这样苦,我才不要她嫁进侯府享福!”
梁氏倏地捏紧帕子,半晌才松开手,哄道:“你只知侯府朱门绣户富贵无双,却不知一入侯门深似海。你脾气爽利,又被我娇惯十余年,大宅门里头的弯弯绕绕你如何懂得?”
“谢家有求于侯府,娘家势弱,新妇哪里挺得直腰板?什么磋磨刁难都得自个儿咽下。娘是受过这份苦的,怎舍得叫你再受一次。”
谢识义出身贫困,早些年吃穿用度全靠梁父给予,就连老太太见了梁氏也得点头哈腰。后来谢识义登科及第,一朝翻身,梁氏又多年无所出,老太太对她愈发不满,百般磋磨。
爹娘老迈,又无手足,苦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这样的苦,梁氏实不愿谢令娇再受。
谢令娇才不管苦不苦,她只对侯府富贵耿耿于怀:“那她照旧也有锦衣玉食可享。再者那侯夫人是出了名的和善,哪会磋磨新妇?萧世子时日无多又如何,侯府百年世族,总不会亏待一个寡妇。”
梁氏抚摸谢令娇额头:“傻丫头,侯府规矩严,丫鬟小姐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说孀居之人。扶澜去了,燕燕就得一辈子穿戴素净替夫守节。侯府苛待谁会知道?”
“她嫁过去只是为你爹爹挣个官位。日后是死是活,与谢家什么相干?”
梁氏叫来丫鬟替谢令娇梳洗:“快别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当心你爹知道。你的婚事须得细细考量,要品貌俱佳家底殷实的,最好是知根知底……”
听梁氏絮絮叨叨地说着,谢令娇心里又畅快起来。谢明夷自生下来就是爹娘弃子,这辈子休想比得上她。
一想到未来的她只能守节几十年,谢令娇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与梁氏撒娇几句后便哼着小调跑远了。
见她离开,梁氏方对丫鬟道:“你去绣房将前些日子做的衣裳取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