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萧扶澜深呼一口气，起身将闭合的窗户推开，抓起不远处的扇子轻扇：“酒喝得多，有些晕。”

想也知道王布政使不会给萧扶澜灌什么温和的酒，欲灌醉拿捏把柄，灌的当然是烈酒。

这般想着，谢明夷叫来写墨，让他去找人熬碗醒酒汤来。

萧扶澜却摆摆手：“提热水来，我先沐浴。染了一身酒气。”

他经过谢明夷身侧时，恰有一阵风拂来，吹散些微酒气，沾染上的馥郁浓香透过酒气，飘进谢明夷鼻腔中。

她嗅了嗅，大为意外：“你身上怎么染了香？”

托贾瑶章的福，谢明夷现如今对香格外敏感。萧扶澜初进门时她便隐约嗅到一些，只不明显，未曾放在心上。

萧扶澜驻足回头看来，直直望进谢明夷眼里，看见了她眼中自己的倒影，微有怔然。

“萧扶澜？”

萧扶澜回神，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姓王的想暗算我，没算成。他说，他家‘表小姐’对我一见钟情，希望我别辜负美人心意。”

余光中，谢明夷的脸顷刻间阴沉下来，不知想到什么，手掌攥紧桌角。

她呢喃道：“又是这种招数。玩了几十年，还没玩腻。”

“你说什么？”

谢明夷神情极淡，萧扶澜却无端觉得她有几分难过。

他再追问谢明夷说了什么时，她却摇头不愿再言，冲他扯了个没什么真情实意的笑：“你不是要去洗漱？快去吧。你今夜同他们撕破脸皮，只怕往后不好过。”

萧扶澜鬼使神差般躬身抬手，离对方唇边越来越近，却在指尖即将触上时忽的停住，没有再进一步。

萧扶澜如白玉精雕细琢过的脸庞占据了谢明夷整个视野，浅黄的烛灯映在对方眼底，仿若梦中。

唇边被指腹抚了一下。

“你方才吃的糕点沾到了。”

谢明夷：“……”

她吃完糕点明明有擦嘴漱口！

谢明夷摸摸自己嘴唇，瞥向桌上剩了一半的糕点，语气带着疑问：“谢、谢谢？”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似春风拂面带来的轻微痒意，让谢明夷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萧扶澜用扇子敲了下僵成木雕的写墨：“发什么呆？走了。”

写墨如梦方醒，几步跟上萧扶澜，顺手抄起刚放下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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