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珠赤红着眼瞪向彩云，咬牙切齿道：“你敢发誓吗？”

彩云姿态坦然：“有何不敢？誓言之说本就做不得数。奴婢问心无愧。”

怀珠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问心无愧！”

她转向贾瑶章，叩首不起：“飞琼每夜都会替奴整顿被褥床榻，夫人大可问飞琼，昨夜可有见着我床上有这等东西？”

“不说奴婢从来没买过这些东西，就是买了，也绝无可能放在床榻上。一则瘆人，二则太易被发现。请夫人彻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此事已然被谢明夷闹大，不论真相如何，她都逃不了一个掌家不力的罪名。

“合该彻查。既说搜出了巫蛊厌胜之物，现下在何处？怀珠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是何人替她买来？”

吴妈妈端来一只托盘，上面盖着缎子，恭声道：“腌臜之物，只怕污了夫人的眼。”

贾瑶章冷笑：“这等东西已污了侯府地界，我的眼睛又算什么？打开来瞧瞧！”

吴妈妈依令掀开缎子，下方赫然是一张纸裁的小人，眉眼间颇有几分神似谢明夷，正中写有她的年庚八字。

谢明夷道：“出事之后妾身便命下人锁了绣锦阁，任谁都不准进出。不知里头是否还有这样的东西，还请母亲派人查验。”

她补充道：“替怀珠姨娘买来这些东西的，是她院内一个粗使丫头，名探禾者。”

贾瑶章紧拧的眉一刻也不曾松，暗道怀珠还是太无用了些。

这探禾她也记得，的确是粗使丫头，可她老子娘却算得上是她的人，万万没想到竟会被谢明夷策反。

她沉声道：“带上来。”

探禾被两个丫鬟押上堂，跪在彩云怀珠身后，战战兢兢地给贾瑶章磕头，磕巴道：“奴婢、奴婢探禾，拜见夫……夫人。”

她像是怕极了，不等贾瑶章问话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尽数说出来：“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都是、都是姨娘逼我的啊！姨娘脾气不好，凡有不顺心的都拿咱们这些小丫头出气，或是打，或是骂。”

“奴婢老母病重，家里月钱不够抓药的，姨娘用老母的病威胁奴婢，奴婢也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福满喝问道：“你是家生子，老母病重何不报上来？焉用你去拿钱抓药？侯府素待下人宽厚，可见你满口谎言不可信。”

这话却是正中下怀。

探禾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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