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娇娇喜欢,就都送给娇娇了。”
谢识义皱眉,一锤定音:“让她还回来。这些东西动不得。她的嫁妆,日后家里自有打算。焉有贪长姐聘礼当嫁妆的?谢家丢不起这个人。”
“可我已许出去了,怎有再要回来的理?”
谢识义不语,冷冷地扫了梁氏一眼。梁氏浑身一激灵,想起家乡全靠谢家养的爹娘,气弱下来:“我、我这就去。”
谢识义露出个赞赏欣慰的神情,又说了几句软话,方起身离去。
谢令娇听见这个消息时,不啻晴天霹雳。她才在谢明夷面前夸下海口,怎么愿意自打脸皮将东西还回去?自是百般不愿。
“她那个无福晦气的,凭什么有这么多好东西?”谢令娇抬手就将杯盏掼在地上,哭道:“娘说话不算话。说好都给我当嫁妆,为何又要我让出去?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梁氏被谢识义敲打过,哪有耐性再哄哭闹不休的女儿,索性搬出丈夫来压女儿。
“这是你爹的话。你爹叫你让出来,你让出来便是。回头娘再给你更好的。娇娇,听话。”
谢令娇再刁蛮也知道谢识义的话忤逆不得,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东西褪下来丢到床上。
一想到曾经夸下的海口,就觉脸面火辣辣的疼,嫉恨不甘在心底愈发浓烈。
梁氏让丫鬟收好东西,添进库房里,笑着轻抚谢令娇头顶:“这才是娘的好女儿。娇娇放心,你的婚事娘已有打算,保准比燕燕好上千万。”
此后数月,梁氏都在忙着打点嫁妆。婚期定在四月初,此时准备嫁妆已是晚了,幸而库里还有给谢令娇攒的嫁妆,这时也都被梁氏拿去应急。
朔风冰雪仿佛还在昨日,今早睁眼,已是烟柳秾桃,春暖花开时节。
直到三月半,谢明夷的嫁妆才堪堪打点好,谢识义还做主给了京畿的二百亩田庄并家里的一个铺子。
这份嫁妆,便是世家嫁女都尽够了。
正赏窗外春光之际,小丫鬟来报:“姑娘,吴妈妈来了。”
“快请进来。”
谢明夷忙起身相迎,见吴妈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进来时,不禁有些疑惑:“妈妈,我才用过午膳的。这会儿并不饿。”
吴妈妈将面条放在桌上,笑道:“今日是姑娘十六岁生辰,我特地给姑娘煮了长寿面。姑娘快趁热吃。”
谢明夷一怔,这才想起今日是三月十七,正是她的生辰。谢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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