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枝寒声道:“与你何干?”
“哟,怎会与奴婢无关?奴婢好言劝姨娘一句,您千金贵体,切莫再给那群贱婢治病了。她们生病,侯府自有大夫为她们治,何须姨娘来多管闲事?”
“救死扶伤乃医者己任。”
拾蕊讥诮道:“还当您是医者呢,程姨娘——”
末尾三字被她故意提高了音调,程玉枝脸上霎时血色褪尽。
吹梅怒目而视:“拾蕊!这落梅居究竟谁才是主子?”
“亲爹贪污受贿的罪臣之女,跟我拿什么主子的款儿?我是出身卑贱,但我爹可没鱼肉百姓。”
拾蕊啐了她一口,厌恶至极,“就是因世上有你爹这样的贪官污吏,才会有这么多被爹娘卖了的奴才!你现在来充什么假好人!”
程玉枝倏地握紧双拳,将所有苦泪咽进腹内,兀自出门往松涛亭去。
松涛亭内,谢明夷已至,仍是碧柳青筠随侍。
谢明夷迎上前去,程玉枝对她颔首:“不知谢姑娘唤我来有何要事?”
“我今日找姨娘来,是想请姨娘瞧瞧这香囊与香饼。”
谢明夷把两只荷包交给程玉枝。
程玉枝拿起荷包轻嗅,又拆开看了一眼:“这东西,大奶奶从何处得来?”
“是有心人相赠。姨娘可是发现了异常之处?”
香囊内的香料被程玉枝尽数倒出,一一辨别。
少顷,她摇头:“并无,这香囊可静气凝神,对入眠有益。”
“那这香饼呢?”
程玉枝拿过香饼端详许久,小心翼翼掰碎一部分放在鼻尖下嗅闻:“香饼是香料研磨成粉,混合后放入模具而成,单凭观闻不能辨别究竟是何香料所做。”
“说来惭愧,我虽自小喜好医术,但这香一道,我只浅浅知晓个皮毛。”
谢明夷略有失望,但尚在意料之内,并未表露。
“是明夷叨扰姨娘了。”
程玉枝忽而问道:“谢姑娘告诉世子爷吃错药之事了吗?”
谢明夷面无表情道:“说了。”
经过数日观察,谢明夷确信萧扶澜的温良纯善俱是伪装,只是谢明夷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她决定再试探一次萧扶澜。
谢明夷清楚,自己那日不论实说与否,萧扶澜都会安然无恙,但站在萧扶澜那看却不是这么回事。
冒着风险告诉对方真相,若萧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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