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扶澜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
彩云吓得急忙跪下:“奶奶明鉴,奴婢不敢对世子爷有半分非分之想!”
“少女爱慕之心最难遮掩。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心事宣扬出去。”
谢明夷让碧柳扶她起来,叹道:“若非母亲送了怀珠来,我本是有意提你做通房的。只可惜怀珠抢先半步,这事儿便不大好再提了。”
“奴婢……奴婢绝无肖想之心,只要能陪在世子爷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谢明夷当然不会信她这番托辞。
若真陪在萧扶澜身边就心甘情愿,怎会在她初嫁之时处处讥讽?
“世上真心最难求,你有这颗心已是难得。只可惜世子爷先天不足,缠绵病榻。我说句诛心之言,世子爷恐难活过二十岁。”
彩云头脑发僵,愣愣地抬眼去看谢明夷,想起绮霞对怀珠的追捧、崔妈妈的责骂与怀珠的春风得意,一颗心顿时像是被泡在醋里,又酸又胀。
同为丫鬟,她跟在萧扶澜身边最久,地位也比怀珠更高。
她撼动不了谢明夷的正妻之位,可怀珠又凭甚后来居上?
论相貌,她不比怀珠差;论情分,她和世子爷相伴长大,怀珠能当姨娘,为甚她不行?
谢明夷目送彩云浑浑噩噩离开,对碧柳道:“平日多盯着她一些。有能帮的,你就尽量搭把手。”
她对付怀珠,少不得落个善妒之名,既如此,就得抬个和怀珠打擂台不落身份的。对萧扶澜心怀爱慕的彩云正合适。
彩云胸无城府,比起素昧平生占据正妻之位的谢明夷,她更看不惯同为丫鬟且认识的怀珠坐上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
人大抵都是这般,能看素不相识之人占据高位,却恨相识之人过上自己日思夜想中的日子。
羡慕生妒忌,妒忌生恨。
恨意在对比下日益加深,最终被恨意驱使着做下恶行。
谢明夷起身去了存放嫁妆的私库,开箱子拣了些较为贵重但并不华丽的绫罗绸缎与首饰珠宝,让画意去请崔妈妈过来。
崔妈妈满心疑惑地赶来,目光凝在桌上的好东西半晌,方笑道:“大奶奶唤老奴来所为何事?”
“崔妈妈坐。”
谢明夷面上微露几分愁意和讨好,“崔妈妈照料夫君十八年,劳苦功高,又是贾家陪嫁,在夫人面前也说得上话。”
她似是被贾氏与萧熳磋磨狠了,面色苍白,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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