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澜关切道：“你今日总是心不在焉，究竟发生了何事？”

“无碍。”

谢明夷摇头，金翟步摇被她妥当放回匣子里：“近日管家略有神伤罢了，夫君不必忧心。”

萧扶澜欲言又止，终未再言。

大抵是贾瑶章觉得不能再拿女儿做挡箭牌，萧灿迁进绣楼的那日，卷玉居中传来萧熳生病的消息，管家权被尽数移交给谢明夷。

管事媳妇们每日禀事的地点，也由卷玉居换成了乔松院西厢房。

萧灿的绣搂被贾瑶章赐名为菡萏搂。

搬进菡萏楼后萧灿如释重负，顶着午后烈阳来乔松院道谢。

萧灿眼含热泪：“多谢嫂嫂出手相帮，灿儿感激不尽。”

“我是长嫂，帮你是本分，二妹不用谢我。”

萧灿抹去眼角的几滴泪珠，觑着谢明夷脸色开了口：“还有一事，盼长嫂做主。”

“哦？”谢明夷敛笑肃容道，“妹妹但说无妨，嫂嫂必为你做主。”

那句请长嫂做主的话仿佛用尽了萧灿此生所有的勇气，余下的话，她忸怩半晌都未张开嘴。

红藕看不下去，主动接过话头，双膝跪地：“我们小姐每月拿到手中的月例都是不足数的！奴婢曾去质问账房管事的妈妈，她却死不承认。”

“不是她偷的，难道是那月例自己长翅膀飞走的？”

红藕叩首不起，字字铿锵有力：“奴婢恳求大奶奶为小姐做主，严惩欺主刁奴！”

萧灿紧张地坐直腰板，厉声斥责：“红藕！说好今日只来谢恩，不谈其他。”

“不是二妹妹先开口说有事求我做主的？”

与上回求换院一样的招数，谢明夷懒怠再陪她演第二遍，直言道：“妹妹在我这无须装模作样，真有这等恶奴，嫂嫂第一个替你出头。”

萧灿愣住，这才想起是自己最先开口，登时满脸都是无地自容的窘迫，夹杂着些许对红藕的哀怨。

红藕却是一心为主，膝行几步，哽咽道：“小姐命苦，摊上姨娘这么个歹毒的亲娘，又因少言寡语，常常被奴才们欺负。账房克扣小姐月例多时，每每奴婢去找她理论，她都矢口否认……”

“恳请大奶奶为小姐做主！”

“起来吧。”谢明夷让青筠扶她起来，笑着看了眼兀自羞愤的萧灿，心道可惜。

红藕这才一抹眼泪站起身，回到萧灿身旁。

账房共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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