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姑母出面,与族中耆老谈谈为扶澜过继嗣子,以承香火之事。”
“过继?”
“夫君死后我成遗孀,想保荣华富贵就得过继嗣子,袭爵承家。姑母疼爱扶澜,想必舍不得扶澜死后坟冢凄凉,无人香火供奉。”
萧缨了然:“原来如此。你放心,扶澜病重的消息传出去,自有人会上门探听此事。”
谢明夷止步客院门口,望眼客院洒扫的丫鬟仆妇,送到萧缨后便返身回了乔松院。
她命人拿来账本,摁着眼角去了西次间,吩咐管事媳妇们预备起萧扶澜的后事,又让人去外面请诵经祈福的和尚道士。
说到这,她顿了顿:“夫人常去祥符寺替世子祈福,这和尚便往祥符寺去请。”
吴妈妈知晓谢明夷言下之意,赶在谢明夷发话前主动揽下此事。
待这些事情处理完,半宿未曾合眼的谢明夷才寻到机会小睡一会儿,未到傍晚又被丫鬟叫醒,去招待得知噩耗从乡下赶来的诸位亲长女眷。
因是亲长不敢怠慢,她急忙换了衣裳赶去二门迎接,在旁人问起萧扶澜病情时梨花带雨地哽咽:“都是我福薄无能,未能为夫君诞下一儿半女,害得他将要去了,竟后继无人。”
问话的婶娘眸光闪了闪,宽慰道:“焕哥儿他自有天佑,必然相安无事的。你可千万别太伤心了。”
说话间,端颐堂已至。
贾瑶章亦是面容憔悴双目通红,强撑着起身给诸位长辈让座,吓得长辈们连连推辞。
推辞再三,她方坐回榻上。
众人几经寒暄啜泣,萧缨才把话题引到过继这上头,哭着说不忍侄儿无嗣而终。
“嫂嫂素来把焕哥儿疼到心坎里,想来也是舍不得焕哥儿日后无人哭灵祭拜的。”
贾瑶章对她这话早有预料:“我日日吃斋念佛祈求焕儿安康无恙,焕儿定会平安度过此劫。而今论过继,未免太早了些。”
“提了此事,不一定便要过继,若扶澜实在撑不住,再开祠堂记名也成。”
萧缨说着看向谢明夷,满是怜爱:“过继嗣子,明夷日后也有靠山可依。且越早寻起来,便能越早察其品行心性,学问天资不要紧,这做人呐,最要紧的还是品性。”
谢明夷故作感动:“姑母一心念着明夷,明夷感激不尽!”
“我此生无儿无女,向来把焕哥儿当亲儿子待。”萧缨含笑,眸中却闪着泪花,颇有几分强颜欢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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