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熳从旁边的山水大屏风后走出来。
贾氏咽回骂萧熳的话,苦口婆心劝道:“你这丫头,再想耍小姑子威风,也没有拿侯府声誉来耍的。若真有个好歹,莫说侯爷,我也要把你这孽障打死给祖宗赔罪!”
萧熳不满地撇撇嘴:“我心里有数。娘也不想想,我是侯府嫡女,侯府声誉坏了我也得跟着遭殃,这事对我有什么好?我可没这么蠢。”
贾夫人略有迟疑,仔细一想,倒也确实。
萧熳往日再欺负萧灿,到外边都会维持表面面子,只因她们同气连枝。
“怪哉……莫非真是季芮两口子玩忽职守?可季芮两口子管大厨房管了八年,从未出过差池。”
“保不齐就是三弟做的,他房里的丫头最爱花儿草儿。三弟房里的丫头,谁敢给脸子瞧?就连我也得看她脸色呢,真把自己当侯府三奶奶不成!”
萧熳和萧炳虽是同胞姐弟,关系却尤为恶劣。
萧炳叛逆,最厌他人管教;萧熳强势,恨弟弟不成器,认为都是房里丫鬟挑唆的。姐弟俩为这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常要贾氏从中斡旋。
贾夫人闻言却摇头:“炳哥儿没分寸,难道暖香会没分寸?”
烛火静静燃烧,蜡油顺着蜡烛滑落进底下的烛台内。
丫鬟剪去烛芯,小声道:“姑娘,已近三更,明日还得去给夫人请安,早些歇吧。”
萧灿紧盯摇曳的烛火,一颗心犹如吊在万丈深渊上,恨不能自己今夜就重病缠身,以免去明早的请安。
她喃喃道:“大嫂嫂被罚跪了。”
“听说是宴上办了错事。”
泪珠从眼眶滚落,被萧熳轻轻拭去。她哽咽道:“都是我的错……”
“没有我,嫂嫂不会被罚,姨娘也不会整日怨天尤人,骂上天薄待她,没让她生出个儿子来。”
红蕖宽慰道:“姑娘且放宽心。再过几月姑娘就要及笄,届时再不必回侯府了。”
萧灿望了眼已熄灯的正房,挪到床上,哭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萧熳躺床上胡思乱想时,谢明夷尚在祠堂罚跪。
武定侯府祠堂供奉着十数个牌位,最上方悬着初代武定侯与公主的肖像,漆黑幽深小眼直勾勾盯向谢明夷,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青筠顾忌着屋外看守的双寿,只得伏在谢明夷耳旁:“姑娘,横竖这儿没人看着,姑娘不若坐会。”
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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