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冬青出了门,春香小心翼翼帮叶栀梦换了一套衣裙,扶她在妆奁前坐下,细细帮她篦起头发来。
“简单挽起来就行!”窗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叶栀梦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是!”春香乖巧地应道,她现在算是摸透了夫人的脾气了,夫人不喜奢华,最喜欢舒服的样式。
她一双巧手在妆奁里上下翻飞,找出一根水头很足的翠绿玉簪,轻轻插在挽好的发髻上。
叶栀梦轻轻晃了晃脑袋,又轻便又简洁,很是满意。
不一会儿,冬青端着一碗燕窝莲子百合羹走了进来:“主子,今天的燕窝是血燕,官家才赏得,最是滋补。”
叶栀梦拿起莹白的瓷勺,轻轻抿了一口:“冬青,你这火候是越来越老道了!”
叶栀梦不知道,此时通往京城的驿道上,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正向着相府疾驰而来。
车上年逾四十的夫人嘴角边有一颗显眼的痦子,配上她纤薄的嘴唇,越发显得刻薄。
她半眯着眼睛,抿着薄薄的唇,忽然撩起车帘看向窗外感慨道:“一晃十年过去了,那小子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咱们!”
旁边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姐道:“娘,要不然咱们先差人去相府通报一声!”
身边服侍的老嬷嬷欲言又止,也觉得这样贸然到相府似乎不太妥当。
黄氏眼睛一瞪:“这么多年不来往,差谁去通知?”
李慕雪和白嬷嬷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黄氏叹了口气道:“这小子有如今的出息那还不是因为我,否则当年早就饿死了,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顿了顿又道:“想当年他娘穷困潦倒,带着他求到我门上,哎呦,你们是没看到,那可真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都散发着臭味,论谁见到这样的两人都得叫下人给赶走,我心善,给了他们几十两银子去讨生活,如今他发达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如今她的儿子不成器,败光了家里的产业,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威名赫赫的宋不辞就是她的表外甥,于是便带了女儿匆匆来相府。
一来看看宋不辞能不能帮儿子平了外面那些赌债,二来看看雪丫头能不能攀上宋不辞,若能做上相爷夫人那是再好没有的了,想到此处,她又不由暗恨当年没有给女儿和宋不辞定个娃娃亲,现如今白白便宜了外人。
“雪儿,男追女隔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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