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能让一个小孩子长成大人,十年的时间,其实说到底也是转瞬即逝。
十年就这么过去了,而这一年,十六岁的苏知阳面临着高考。
这倒也不是苏知阳表现得有多天才,只是农村那时候入学没那么规范,六岁的陈谨就被师傅送进了小学,而陈谨本来就是以三十岁的知识来过三岁小孩的生活,基本的学习总不会落下吧。
于是,就这么顺顺利利地,陈谨十六岁面临着高考,这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不过,这对师傅石咏河来说,却绝对是件大事。
因为,石师傅最疼的小徒弟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师傅,这不是还没高考吗?”苏知阳搂着石咏河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就算考完了,也还有两个月的假期呢,你现在就开始郁闷什么呀?小心高血压高血糖哦。”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石咏河一点儿也不别扭地跟自己徒弟撒娇,这十多年的相处,他们比任何父子都更加亲近,“你硬要考到北京去干嘛?那地方那么远,我们这一带又不是没有好学校?”
“师傅,这你不是早就答应了吗?”苏知阳嘻嘻笑,“师叔们都在那里啊,而且我几个师兄师姐也在京城,去那里多有照应啊?而且,房爷爷也在那里,你一起去北京,多好啊?”
苏知阳就想把石咏河拐到北京去,两个师叔已经许了他一堆的条件了,十多年都过去了,虽说这个小院子是玉家门派的根据地,但只要有人在,哪里不是根据地?
“哎,”石咏河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我舍不得这里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玉家门派一点一滴传承下来的。”
“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啊,”苏知阳眨着他的大眼睛,这一招可是从小用到大的装无辜,“如果想这里了,我们也可以回来住住啊。三师叔说已经帮我们在北京里买了一套四合院,漂亮极了,虽然没这里大,但是也很好。”
石咏河笑着撸了撸苏知阳的头发,如同他小时候一样,“就想着把你师傅骗到北京去,你二师叔和三师叔给了你什么好处?”
“啊,师傅太厉害了,什么也瞒不了你。”苏知阳跳起来想跑出去,被石咏河大声喝住,“如果你不说的话,师傅我可不去北京。”
苏知阳只好扁着嘴乖乖地走了回来,蹲在石咏河的膝盖前,抿着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石咏河,“呃,那个,那个……”
“呃???”
“三师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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