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玑一把扔掉了笔,赌气道:“谁稀得回去。”
上辈子离开长安她就没回去过,这辈子也已经七年没有回去了,家中也没有人真正期待她,可真正的权利中心还是在长安,她又期待长安的战扬又厌恶那些故人。
木棉听着魏明玑说着孩子话,从地上捡起了毛笔,在水中清洗干净,又放到了桌上。
魏明玑看了一眼笔,她知晓她说的是孩子话。
只是,只要想想把以前做过的事又再做一遍,她就感到心好累啊,这贼老天,要么要她回到阿娘未逝之时,或者回到阿兄未逝之时。而回到这个时候,该失去的都失去了,未来辛苦获得的也没了,这不是在耍她吗?
“罢了,我再画一张吧。”魏明玑重新拿起了笔,这次的画中没有了景,魏明玑的面容也带了一丝怀念,哪怕她与陈桓恩恩怨怨谁也没放过谁,但她还是感谢曾经陈桓的存在,让她复仇之后还能有个念想。
画中人的身影慢慢的显现出来,一个很羸弱,很孤寂,身穿红色氅服的郎君形象被勾勒了出来,,只是木棉迟迟未见魏明玑添上样貌,但见魏明玑眉眼间的疲惫,木棉便也静静候在了一侧。
过了许久,魏明玑有了一丝清醒,看着画中的人,魏明玑的指尖从空白面容的画卷上划过,一个用力,纸张便被攥在了手中,魏明玑轻轻用力,如射箭一般的,准头很稳的把这张画卷丢进了水盆中。
木棉静静的候着,没有多言,拿着帕子为魏明玑擦拭着染了墨渍的手指。
只是…后来的陈桓一定很后悔那次捉了她吧,他所有的人生,因为她的参与,统统都毁了。
锋芒毕露,意气风发,好一个翩翩少年郎,这是魏明玑再一次见到陈桓时,心中的第一感觉。
战扬带给陈桓气质上一个极大的改变,魏明玑在园中看着走过来的陈桓,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陈桓刚刚回来,一时间还有些忘了家中还有女眷的存在。
远远看见了身穿牡丹赤红双面裙的魏明玑,只见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被赤色映衬着又显得几分芳靥,陈桓不由得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
“不知娇客在,失礼了。”陈桓回神后作揖道,很是客气。
此刻梵西国退兵,林五爷立了功,又不欲留在陇右,陈桓对魏明玑已经没有了怀疑,平时一贯的君子风度孑然出现了。。
“郎君,安好。”魏明玑见礼。
陈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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