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想了想后说：“嗯…那等以后哥哥再说给我吧。”

不出意外等刺猬打完辞职报告，她估计要在这里待很久很久。

所以完全可以等到晏无序觉得可以和她说的时候。

晏无序只听到了两个字。

他有些发怔地重复，这两个字被他咬的有点重，像是和她小心翼翼确认着什么。

“以后？”

黎华点头，表示以后如果他想说的话，自己就会很愿意听。

“嗯嗯。”

晏无序呼吸凝住了一瞬间，眸子最深处不见天日的死寂似乎被拨散了些。

他声音轻柔：“那哥哥可要当真了。”

黎华不明白什么当不当真的，而且晏无序的表现让她几乎觉得，他们要经历什么生离死别了一般，才没有以后一说。

这辆马车从偏门不声不响出了宫。

黎华再往外面看时发现已经在宫外了。

她来这里五年还没从晏朝皇宫里出来过。

很新奇地张望着，发现这里哪哪都和大启不一样。

晏无序看在眼里，那股钝痛又从心口泛至全身。

都闷成这样了还和他说不委屈，他现在只觉得对晏帝动手动的还是太晚。

晏无序其实很想融进去她的世界。

比如前世时喜欢问她为什么爱在梨花树下，为什么喜欢养一些麻烦又无用的东西，又为什么会为一些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无趣的事情而高兴半天。

但是她给他答案并不能让他明白。

可这并没有没关系，他能给出她喜欢一切。

这是他一直认为的。

晏朝很冷，东宫尤甚。

冰天雪地带来的寒意很容易驱散，但是人带来的只会如跗骨之蛆般难以摆脱。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死在权欲或者恨意里，亦或者被自己困死在绝境里。

死无葬身之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他也不知道。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一个鲜艳的小身影在东宫里跑来跑去了。

他也越来越移不开眼。

她一点都不吵闹，但是莫名就让他觉得这里的冷清被驱散了很多，也热闹了太多。

不止东宫里，也包括他的眼里，心里。

渐渐地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他听到心底的声音不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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