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没有像刺猬想象的那样不开口说一句话：“刺猬。”

“我在呢。”

“我觉得我的心脏像破了一个大洞。”

“这是什么比喻？”

“就是感觉空落落的。”

刺猬问道：“那怎么办呢？”

黎华睁眼盯着床头的灯火出神。

“我把书只当书…是不对的。”

“也许…”

“我需要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人，不能仅仅把这一切都作游戏般虚拟。”

“至少…城门外的那些大启子民，要平安回去，大启…要平安无事。”

刺猬不意外，它只说：“宿主，我去为你预约任务结束后的情感消除。”

“好。”黎华回了一声，声音轻的和摇曳的烛火般没有一点重量。

黎华在火光外看着李嬷嬷变成了一个小盒子，然后被包起来送到远处，直至再也看不见。

第五年过去了，李嬷嬷走了。

那棵梨树又粗壮了些，棉花糖也褪去了小奶猫的样子，变得很优雅高冷。

除了黎华它谁都不愿意搭理，但是面对黎华的拥抱，似乎觉得被抱在怀里有损它的形象，棉花糖永远想挣脱。

福寿殿。

“娘娘，该用药了。”一名宫女把一碗漆黑的药端过来。

云贵妃在病榻上已久，终日神情萎靡，再也不复以前的明媚模样。

宫女一进来看到的是一个有些枯瘦的妇人无力地倚在床头。

她以前来送药，这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贵妃都是虚弱至极的躺在床上，今日倒是第一次坐起来。

贵妃生病后，陛下没怎么来看过。但是好在太子记挂着。

“放着吧。”

“但…殿下交代过要侍候娘娘按时候把药喝了。”宫女有点犹豫。

云贵妃眉宇间积攒了些怒气，但是因为身体虚弱，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他是你主子，还是本宫是你主子？”

宫女知道云贵妃平日里的苛刻手段，慌忙说：“自是娘娘。”

“奴婢这就告退。”宫女把药放下便走了。

云贵妃没有去喝那些药的打算，她盯着窗外，心中全是翻涌着的怒火。

居然…失手了。

晏无序好端端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被她百般为难的孩子，还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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