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原驰给她倒了杯水,钟堇喝下去缓过劲儿来,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谢谢。”
廖原驰哎了声,脸上流露出些许同情,摆摆手说没事,他本想劝她两句,犹豫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所有人都闷声打牌,后半场结束的飞快。
柏斯庭留下句“不玩了”就撤,钟堇也借故身体不适走了。
两人走后,闵东昱终于忍不住发作,拿起手边的纸抽朝杨煊赫扔过去,烦闷道:“你他妈傻逼吗?脑子有病就去看看!”
杨煊赫用手接住,表情沉了几秒,随后发癫一样笑起来,“闹着玩罢了,你干嘛这么激动?”
廖原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打火机点了根烟,开始抽:“带浓姐来是什么意思,你还看不明白?”
杨煊赫神情倨傲,吊儿郎当地说:“能有什么意思,逢场作戏呗。”
廖原驰弹了下烟灰,讽笑道:“那是你没亲眼见到。”
“庭可从没对哪个女人那样体贴过,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浓姐身上。”廖原驰禁不住回想起来,被腻得打了个颤,面露嫌色,阴阳怪气地讲:“还撒娇呢。”
“一大老爷们也不嫌恶心,真受不了!”
闵东昱睨了杨煊赫一眼,冷冷地说:“他还把夏浓吃剩的东西接过去吃了,逢场作戏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不管是苏蒙、赵蒙、还是李蒙,都不会有这种待遇。”
“怎么可能?”杨煊赫的表情沉重起来,“他俩不是一向不对付……”
廖原驰:“总之,你少做多余的事。”
被人拎着耳朵教训一晚上,杨煊赫心中拱起一股火,他的眼神变得阴冷,不屑地嘁了声。
“嘁什么嘁。”闵东昱斜他一眼:“就你今晚这么闹,庭没说难听的话,是他肯给你留面子,你心里有点数,别净往枪口上撞!”
杨煊赫卸去浑身的劲儿向后躺,用舌尖顶了下脸颊,下巴微微扬起,眼皮半敛着隐去寒光,倒是一句话没反驳。
闵东昱懒得多说什么。
廖原驰周身被烟雾缭绕,透着冷感的脸隐隐绰绰,他的眼神深远又平静,细长的指尖停在空中,许久未动。
四周寂静,屋子里流动着一种严肃的气氛。
许久,闵东昱问了句话:“庭和夏浓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廖原驰回:“不清楚。”
“不对劲儿。”闵东昱眉心微拧,心中升起一个猜测,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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