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男人面露惊惧,舌头打了结似的,颤声说:“他们......他们在.......凉......凉亭。”
柏斯庭将他用力往地上一甩,站起身,眼神阴鸷地扫过其余几人,冷冷道:“想死,就去说。”
“不......不、不敢。”有人惊恐地回。
柏斯庭快步离开,直奔凉亭,冷风窜进他衣服里,好似能把人扎漏。
漆黑的夜色里,两道身影靠的很近。
陆淮宽阔的身躯挡在夏浓面前,头微微低下,一只手抚上她的面庞,夏浓下巴扬起,以一种抗拒的姿势抓着陆淮的肩膀。
远远看去像是在接吻。
这一幕的冲击对于柏斯庭来说更是一箭穿心。
他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
仅存的理智顷刻覆灭,他的心意和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被碾压的支离破碎。
身体好似一具残破的空壳,燎原的愤怒支撑着他,他麻木地走过去,蓄满全身的力气,朝着陆淮挥出一拳。
陆淮看清是谁后,也毫不忍让地还手,两人气焰嚣张地扭打在一起,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柏斯庭被怒火愈发沸腾,打斗激发了他的血性,脖子泛红暴起青筋,他下手没收着力,像是要杀人一般,嘴里低喊着:“我的人你也敢碰,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夏浓不敢叫人来,她慌乱地上前拉架,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她抓住柏斯庭的胳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用力一甩,踉跄摔倒在地,头磕在柱子上,她痛呼一声,眼冒金星。
陆淮看到她受伤,气急朝柏斯庭的腹部猛击一拳,柏斯庭半跪在地,立刻吐了一口胃液。
陆淮艰难站起来,上前扶住夏浓,借着昏暗的光,看到她额头淤青,缓慢地淌血,陆淮的手颤抖着,想碰她又不敢。
夏浓感到一阵剧痛,人影在晃,脑海中窜过许多虚像。
她碰了下额头,摸到一手湿,呆滞地说:“我出血了吗......”
柏斯庭缓过劲来,猛地推开陆淮,她把夏浓打横抱起,三步并两步地往屋里跑,沿着楼梯上二楼,叫侍者送医药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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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间客房,柏斯庭把她放到床上,给她伤口仔细上药。
很快,私人医生到了,做了个详细检查,说没什么大事,又给柏斯庭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
医生走后,柏斯庭疲惫地靠着墙,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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