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书,这是翰林院那边送过来的。”一个穿着蓝色官服的人,恭敬地朝徐闻和见了个礼。
徐闻和微微颔首,接过他手上的小册子,展开仔细阅读了起来。
这是翰林院,为女相宋婉仪记载的个人传记。
之所以会过来询问他这个刑部尚书的意见,是因为之前关于宋相的事迹记载,都是由他亲自记录的。
徐闻和只粗略看了前两行,便皱起了眉头。
“这写的,不是她。”
他将手中的小册子给折了起来,轻叹了口气,“罢了,宋相的事情一直都是由本官负责的,此次的传记也由本官来写吧。”
他怕其他人写下来的字句,无法描绘她的美好。
徐闻和挥退了众人之后,提起笔,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宋婉仪的脸庞。
一个没注意,一滴浓厚的墨汁落在了纸上,很快晕染开一圈墨渍。
他与宋相第一次见面,是在京城的诗社里面。
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穷举子,无力支付京中昂贵的房租,饮食以及束脩。
那时的他,时常想,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京城的少爷们在装潢精致的书院内读书,不用跟他一样不辞辛苦,风尘仆仆的上京赶考。
在他为客栈大通铺一宿就要十个铜板的住宿费发愁的时候,他们在雅集诗会中侃侃而谈。
甚至,他们称春闱为下场考试,而对于他这个穷书生来说,却是上京赴考。
好在他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读书人所谓的傲骨,就放弃十年寒窗所做的努力。
所以他找到了诗社这个门路,盼着能有贵人在诗社上看中他,资助他留在京中继续学习,准备春闱。
他连着去了三天,皆无人问津。
诗社的同窗说他的计策登不得大雅之堂,乃是下里巴人的诡计,为人所唾弃。
可他十分不解,只要是能解决问题,应当无论大俗或者大雅。
况且,他给出的法子,就是能最快解决的问题的法子,且无后顾之忧。
直到第四天,终于有贵人给他递上了牌子,但他一眼就认出,给他递牌子的小厮,是个女子。
那时,他有些犹豫。
莫不是京中哪个贵女,来诗社捉婿来了,这样的事情,在穷书生的圈子中并不陌生。
但此时他来不及多思考,他手中所有的钱加起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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