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陷入了迷茫当中。他一会儿瞅瞅刚刚吃完的美食残骸，一会儿又下潜看看那些还在玩过家家的食物。

这样的状态，阿龙持续了得有十分钟。

“行啦，我揭秘了。”阿越咳了一声，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公布答案，“你吃的那些才是真正的食物。”

“海洋里那些在动来动去的，是假的。”

“怎么可能？”阿龙瞳孔地震，他的嘴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连唇瓣都在抖动。

“不，我不信。”阿龙有些惶恐，他看着这碧蓝的天，这广阔的湛蓝的海洋，陷入了沉默。它拒绝相信这超乎他常理的真相。

阿越也没强迫他要马上相信。

许久后，阿越轻轻问了一句——

“阿龙，你说你从一出生就待在这片海域，那时候，你还有记忆吗？”

阿龙也想知道为什么阿越说的话与他的认知相反。于是，他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双手紧握，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有着我从一开始就在这片海域的认知。”阿龙说道。

他看向远方，半晌，低头道，“我自己也觉得，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生活在这里的。”

阿龙苦笑一声，“但听你刚刚那么说，说那些食物的真假，我有种脑壳被敲击了一下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光洁的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我的脑子好像蒙了一层雾。”

阿越耐心地倾听着，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如果一出生就在这里，还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是有人在照顾你，那个人，你见过吗？”

阿龙摇摇头。

“小孩子都是需要人照顾的，特别是婴儿，人在婴儿时期是很脆弱的。而且这里还是海洋。”

“你吃喝拉撒在哪里呢？你睡觉的地方又是在哪儿呢？”

阿龙谨慎回答：“我可以幻化出鱼尾，在海里游，睡觉也可以在海里。”

阿越思考了片刻，沉默了。

“所以你觉得你是人鱼？”

“可能是吧。”阿龙认真地说道。

“那就算你是人鱼好了，那些照顾你的其他族人呢？小人鱼小时候也是需要人照顾的。”阿越说道。

阿龙张张嘴刚要回答，就见阿越一拍脑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被你绕糊涂了，”阿越顶着通红的脑门说道，“我不是来探究你是哪个种族，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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