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怀街。
姜南蝶对于无心一直揪着他的衣摆不放,是不喜的。
她从前因为男人吃尽了苦头,重活一世心里对男人的抵触,就像是面前摆了一桶馊水,恶心得反胃,又怎能容忍无心如此贴近自己,割断了被无心揪住的那撮布料,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余光似乎瞄到了那人防备不及,栽了跟头,她嘴角淡起一抹笑:该。
不大会儿功夫,便听得屋外乒乒乓乓的。
呵,这是对她表达不满来了。
他一个混吃混喝的有何可不满?
随手抄起个物件砸向木门,屋外这才没了响动。
屋外的无心摸到了树边借着力才从地上爬起。
他看不见,不知道脚下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明明在这宅子里住了好几日,日日都要清扫宅子好几回,该是很熟悉才对。可当“黑夜”降临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此处一点都不熟悉。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轻柔的抚摸着经过的每一处,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些东西的模样,姜南蝶心里装着太多他读不懂的东西,他帮不上忙,便只能做好后勤,为她洗衣做羹汤。
那人明明嫌弃自己,却愿意让自己跟着,是个好人。
脑海中一下子蹦出与姜南蝶相处时的画面。画面里,不是骂他,就是想给他下套让他丢脸,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是个阴晴不定的好人。
被称作阴晴不定好人的姜南蝶回屋睡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望着桌上与平时比起来堪称厨余的菜色,不满地撇嘴:“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有权势的心狠手辣,没本事的小肚鸡肠。”
无心像是没听见般,埋头干着饭。
他看不见菜色,不予置评。
反正待她尝过后,面上不夸,心里也会夸得天花乱坠,如之前的每一次用膳。
“呸,你这煮的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吃。”姜南蝶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干净,没好气地瞪他。
她从未吃过又甜又咸又酸又涩的食物,倒是有幸体验过这样的人生。
可食物不是跌宕起伏的人生,实在不该如此糟蹋:“你果然狼心狗肺,没心没肺,不可理喻……”
无心不说话,任由她骂,他并非有意给姜南蝶添堵,而是在脑海勾勒调味料的摆放位置,倘若他方才放的每一味调料都是失误的,那盐就不是正前方那罐,而是要更偏向左的那罐……他从未想过失去视觉的同时,他的嗅觉也丢失了,否则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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