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粪涂墙的景象未见着,倒是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邻里扒墙角。
似有二胡声穿墙而出,哀婉流转,如泣如诉。
比起姜南蝶狗屁不通的技艺,不知精妙绝伦几百倍。
她顿觉喝了一桶陈年老醋,心也酸,眼也酸。
宅子里的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无心,凭什么拉出仙曲,凭什么让人驻足聆听……
她递了个眼神给札武,这个新来的跟班,该办些实事了。
札武倒是有些眼力见,但不多。
把她的意思领悟得乱七八糟的。
竟甩下特制的椅子一溜烟跑没了影,再回来手里又是板凳,又是丝帕的,恨不能伸出三头六臂。
札武边往人墙走着,边吆喝:“至尊席位,丝帕便宜卖了,恋爱脑被甩一曲相思断肠泪,谁听了不感动,谁听了不心碎,有钱的前排捧个钱扬,让恋爱脑不至于血本无归。”
吆喝的那叫一个卖力,火力四射。
手上更是不留情面的将生根墙角的给薅了下来,只得乖乖掏了银子买席位,丝帕抹伤心泪。
一曲接一曲,情深意长,似叙旧事,又如述离愁,墙头之下,或叹赏,或啜泣,人影依依,无人离去。
彻底将姜南蝶的归家路堵得水泄不通。
姜南蝶只觉得火冒三丈,她是要赶走这些听曲的人,并不是要挣人家口袋里的几两碎银。
札武跑前跑后,低价收购,高价抛出的挣了一波又一波,提溜着叮啷作响的钱袋,笑容谄媚的跑来姜南蝶眼前邀功:“托姑娘的机敏,收益颇丰。”
气得姜南蝶只想杀无赦。
想想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便动手,又将火气吞咽下去。
直到曲终人散,她双耳听至麻木,灭顶的火也发不出了,提步归家。
门开,无心并不在茅房,而是坐在离大门不过数米的地上,在他四周散落着许多银子,比札武卖力吆喝挣得的银子还要多得多。
不过姜南蝶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看着他不修边幅的尊容心里暗暗吐槽。
【胡子拉碴,头发飞上天,还真是让本就惨淡的容貌,雪上加霜】
【空气中没有屎味,看来没有屙粑粑在裤兜里】
【哼,我绝不是嫉妒他二胡拉得好,故意嫌弃】
无心听了这话并无半分被冒犯的意思,只是有些纳闷她为何会觉得自己有可能屙在身上,他虽然有些木讷却并非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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