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丝轻拂窗棂，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寒意。

无心坐在灶台前，机械地重复着把木柴塞入火堆的动作，火越烧越旺，烘干了他身上的水汽，也将他面无表情的脸烘烤得火红，可他像是感觉不出温度麻木的动作着，手背都不知何时被烫红了一块，他也不在意。

他的触觉明明已经恢复，烫到的感觉是那么的火热，他却固执的不愿意离开。

他只是太无聊了。

札武忙进忙出的做菜，他觉得无聊。

独奏无忧曲，他觉得无聊。

连绵不绝的雨声，他觉得无聊。

呼呼的风将庭院内的大树吹得东倒西歪，他觉得无聊……

可他明明也不爱热闹，平日里最乐意做的也是独自待着，任由姜南蝶乱七八糟的心声飘进耳里。

阴狠的算计，粗鲁的谩骂……每一句心声都无法让人认同，却在醒后变成了迫切的渴望。

他似乎是哪里出问题了。

札武进来见到的便是他一脸呆傻的坐在矮凳上，脑袋随着放木柴的动作往前倾，额前的毛发都有几缕烧得微卷，他皱眉将人往后拽，头疼的拿来白净的帕子替他擦拭灰蒙的脸，“要发呆回屋去，坐在这里是要烤个自己尝尝鲜？”

可无心却答非所问，声音肯定，仔细听还带了丝埋汰的道:“你没出门。”

札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在水盆里清洗着弄脏的帕子，不愿意理他。

无心等了会儿没听见回话，摸索着站起身，小心的贴着墙慢慢的往外挪，他眼里是一片漆黑，又没有姜南蝶的心声帮着引路，总要撞倒些什么，连带着把自己的双腿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札武冷眼看了片刻，终是忍受不住的推了轮椅来给他坐，却又在看见那人操控着轮椅闯进雨幕里开始后悔。

还不如让他撞着呢，还能撞死不成？

气愤的冲入雨中，那人却把着方向不肯跟他回去，一心想出宅子看看，纵使破败的身子已开始发冷，脸色也变得惨白，依旧执着着。

札武不忍看他折腾自己的身体，认输道:“回屋换身衣裳吧，等你换好了，我就去找姜南蝶，这次绝不食言。”

犹记得找到人的那刻，蜷成一团的身子处处散发着恶臭，斑驳的汗液将发丝打成了几个卷，纵使已经痛得昏了过去嘴里还是亲昵的念叨着“南蝶，南蝶……”

太糟糕了，是一塌糊涂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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