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最体面的回答，在马天锦听来该是最刺耳的，这在她意料之中，可他的怒火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冰冷的声调像是蓄了十成力扬起的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不喜就足够你设下套，剥人一层皮，要是厌恶上了，必然是尸骨无存的。赵语雪，你可真毒啊！”

毒？

什么叫毒？

什么又叫下套？

赵语雪的胸口突然闷得慌，忍不住为自己叫屈:“王爷不声不响的纳妾，妾身可曾抱怨一句？小妾入门，理当给当家主母下跪请安，磕头奉茶，她一样没做，妾身可有治她的罪？妾身是不喜她，所以没去正厅，没在宅子里转悠，而是本本分分的留在自己的院子里，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行吗？难不成非得妾身却给她一个贱妾磕头请安，王爷才高兴？”

“碧灵不是贱妾，这王妃之位本该是她的，是你横插一脚抢了本属于她的位置。”

喉咙口像是被灌进了滚烫的热汤，疼的赵语雪眼睛泛红，有泪要喷涌而出，却被她拼命地压回去。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怀揣着满腔热忱不远万里从无安国来到硝央嫁他为妻那日，他便警告过她，“这王妃之位是属于碧灵的，纵使你横插一脚抢了本属于她的位置，也代替不了她在本王心目中的地位，以后在这锦王府里，碧灵与你平起平坐，不，她要高你一等，她为尊你为卑……”

历史是何曾的相似。

五年都没能捂热的心，她不要再捂了。

于是，她说:“王爷怕是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是妾身要嫁您，您才成了王爷，倘若妾身不嫁您，您就是到死也当不了王爷，又何谈将碧灵扶成王妃呢？”

霎时，马天锦整个人都快爆炸，他觉得身体蓄满了火，尤其是脸火辣辣的疼。

这五年来，总有人在背后议论他，说他这个锦王当得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是命好娶了无安国的才女做妻子，扶摇直上封了王。

若以他个人才学修为，撑死就是个纨绔的皇子，莫说人前尊贵，就是在王上面前也绝对是查无此人的存在。

纵使所有人都不服他，却也只敢背后嚼舌根，不敢往他跟前舞，只有赵语雪当着他的面直戳他伤疤，让他痛得要死，却无法反驳。

“一个奴籍出身的婢子，蒙了王爷的厚爱，坐到了贱妾的位置就已是她祖上积德，要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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