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瑜然抱着上了楼梯,小心地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了一个薄被。
然后厉炀就离开了卧室,去了书房。
他没有开灯,径直坐到了凳子上,一动不动,彷佛要和这一室黑暗融为一体。
清冷月光洒落在室内,一室寂静,仿佛能听到时间的流转,让人的思绪也随之飘荡。
借着月光,他看着书房对面墙上的一张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穿着不同的芭蕾舞服,在舞台上露出或张扬或明媚的笑容。
有些人一旦出现,就能自然而然成为视线的焦点,就比如白瑜然。
这些照片是这么多年来他一张张收集的,无论工作再忙,白瑜然的每一扬的演出他都没有错过。
这么多年,他自己也分不清,他的感情究竟是迷恋,还是在时间的催化下变成了执念。
因为这份执念,他不顾少女的意愿,将她锁在自己的牢笼下。
本以为得到之后,自己就能放手,和这段感情告别。
但他没有预料到,那些阴暗的占有欲不但没有消散,反而随着相处的时光变得愈演愈烈。
协议上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但是他却舍不得放手。
他能不能再放任自己一次,打造一个精致又舒适的牢笼,用花言巧语哄骗少女进来,然后再露出真面目,将她禁锢其中。
无论她怎么哭喊,都绝不放手。
可是厉炀又想到了今天白瑜然在和方赫相处时露出的笑容。
他真的要这么自私吗?
就算白瑜然和他在一起时并不开心。
厉炀从衣服中拿出今天拍下来的粉钻戒指,那粉钻就算在黑暗中,也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看着那枚戒指,方芸的提议又浮现出脑海。
厉炀是个精明的商人。
他怎么不知道,等协议到期之后就放手,然后和方芸结婚,才是利益能最大化的决策。
而他现在却犹豫起来,变得不像他自己了,以前的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方芸的提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厉炀像个雕塑一样坐了许久,才把戒指收好,站起身来。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厉炀在书房里坐到了天亮。
他在临走前又去看了白瑜然一眼,然后就和往常一样坐上了劳斯莱斯。
上了车,厉炀接过助理的咖啡,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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