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一半，白瑜然穿着睡衣，手里端着咖啡，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厉炀被这个表情刺痛，他皱了皱眉，想要上前解释。

而白瑜然见他靠近，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托盘撞到了门框，掉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杯子化作四散的碎片。

温热的咖啡散落在墙壁、地面和两人的身上。

液体在厉炀的脸上的衣服上滑落，在白瑜然的眼中，竟然犹如血迹一般可怖。

厉炀不再动作，望着面前发抖的少女：“你怕我？”

白瑜然觉得自己仿佛被噤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厉炀也沉默了一会，他看着白瑜然，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蹲下身来捡起了茶杯碎片。

“回去睡觉吧。”

白瑜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她就像个执行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迈着僵硬的步子，然后躺下。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身侧的空位，怎么都睡不着。

刚才的景象还在历历在目，心脏跳得仿佛要从胸腔中震出来一样。

白瑜然生活了二十一年，从没见过那么血腥残忍的景象。

仿佛她之前生活的地方不是同一个世界一样。

阴暗，残酷，血腥。

那就是厉炀一直生活的世界吗？

碎裂的手掌和厉旭惊恐至极的眼神，一直在白瑜然脑海中回荡着，只要白瑜然一闭眼，那画面就会像恶鬼一样缠上来。

她索性起身，打开窗户，眺望夜景。

天空是墨蓝色，零星惨淡地挂着几颗星星，月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花园里玫瑰花静静地睡着，在这种环境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和厉炀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她对这个男人的习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喜欢她给他系领带，喜欢黑暗，喜欢一个人眺望夜景，喜欢伏特加和雪茄。

想到雪茄，白瑜然又控制不住回想起了刚才的景象。

血腥味，尿骚味，和雪茄的烟味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为一种难闻至极的味道。

想到那个味道，白瑜然一阵干呕，而且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急忙跑到卫生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完之后，她的情绪稍缓，在洗漱清理完之后又回到了床上。

厉炀一直没有回来卧室。

白瑜然回想起他因为自己的后退而受伤的表情，仿佛被全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